那名弟子頓時喜出望外,感激涕零,跪拜於地,拜謝沈煜的‘不殺之恩’,沈煜這才沿著通道,離開丹庫。
他一走,兩名煉心堂弟子連忙匆匆而入,沒有掌門信物,長老大人能取走的雖然都是些低階丹藥,但數量大了,回頭也不太好走賬,還是得趕緊點個數,回頭也好和自己的頂頭上司報備一下。
在外值守的其他弟子,見到雲長老終於從通道中走出來,心中亦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們雖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一名執法堂的長老一直呆在丹庫中,總是令他們心裡燒得慌。
“看守仔細一點,這幾日執法堂會加強巡視,你們別被抓到有什麼疏忽,否則,執法堂的執法之劍,絕不輕饒。”
那些弟子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連聲說好,沈煜這才揚長而去。
“我怎麼每次見到執法堂的人,心裡就烙得慌?”
沈煜離開後,一名弟子說道。
另一名弟子也說道:“誰不是呢?畢竟執法堂有執法大權,隨便找出一點錯處來,我們就萬萬承受不起了,更別說雲長老可是執法堂的長老,要捏死你我,真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話音剛落,忽聽裡面庫房中傳出來一聲尖叫:“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藥怎麼都成廢藥了啊!”
那些弟子吃了一驚,不過,依值守丹庫的規矩,他們是絕對不允許進入通道一步的。
他們是外班值守人員,只能在外面管人員進出,檢查物品,裡面歸內班值守人員負責。
正驚慌不定之際,一名煉心堂弟子跑了出來,嚷嚷道:“不好了,庫……房,庫房出事了。”
“你說什麼?”
執法堂負責日常巡視的一位長老剛好趕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喝問道:“你說清楚點,什麼庫房毀了?”
“庫房毀了,那些藥都失去藥性了。”這名煉心堂的弟子明顯驚嚇過度,都不怎麼會說話了。
那名執法堂長老隨手將他扔在地上,跑了進去,只見庫房內立柱上的神識烙印都已被抹去,陣法被破解,丹瓶卻依舊放在上面。
他開啟丹瓶一瓶瓶檢查,很快發現,除了少數低階丹藥,大部份的藥,都已經沒有了藥性。
“好啊,你們兩個竟敢監守自盜,將本門的丹藥都悄悄換成廢藥……”
他的聲音未落,只聽卟嗵一聲,兩名煉心堂弟子跪在了地上,大聲哭嚎道:“我們哪敢做這種事情,連想都不敢想啊,我們是真沒有拿庫房中的丹藥啊。”
“我諒你們也沒有這個膽。”這句話,那位沒有說出來,卻在心中一掠而過。
這兩名煉心堂弟子少不得是要被治以重罪的,畢竟,作為值守人員,丹庫發生這等事情,他們責任是無論如何都逃不脫的。
但這名執法堂長老十分清楚,這兩人就算真有監守自盜的行為,也絕對無法破解立柱上的陣法,最多隻會偷偷拿一些不重要的東西,絕不敢將整個庫房的丹藥高階丹藥都換成廢丹。
“在此之前,可有什麼人來過庫房嗎?”
“只有雲長老在庫房中呆了一個小時,剛剛才離開。”一名煉心堂弟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胡說八道,雲長老一直在執法堂中教導弟子,我來此之前,才見過他,他怎麼可能來這裡呢?”
“啊!”兩名煉心堂弟子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