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世釗解釋之後,莫淵也就都理解了。
問道:“這兩個障礙不是幾個月能夠改善的,前者還能夠透過熟能生巧來解決,而後者則需要將更多的靈子科技方面的知識在飛魚島上推廣開來,等大家真的能夠認識體悟才能夠改善——在這方面,我倒覺得咱們飛魚島有非常大的優勢,畢竟咱們接受的教育本就是直接沿襲自舊時代的科技文明,咱們的思維模式甚至比大夏洲上的絕大多數人更契合靈子科技所需要的那種狀態,不過,即便如此,這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在這些客觀困難存在的情況下,你又怎麼保證一個半月之內就能夠拿出成品來呢?”
黎世釗解釋道:“按照技術資料上的說法,任何一座靈子燈塔,一旦建成,幾乎就是永久性的建築,只需要定期維護,就幾乎可以永久性的運轉下去,我們現在做不到這一點,既然如此,我們就乾脆走得極端一點,將那些重要的核心部件,做成一年半載就要替換一次的形式,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保證在其運轉期間和原版靈子燈塔沒有什麼不同,而以後隨著我們的各方面水平的提高,就可以逐漸延長更替週期……咱們不追求一次到位,先滿足使用功能再說。
靈子度盤也是這樣,在大夏洲,已經可以將靈子度盤精巧到懷錶大小,我們做不到這個程度,那就做得更大一些,也不帶在身上,直接固定在飛艇上面,哪個部件有所損耗,就提前更換,這樣做同樣可以保證不會對靈子度盤的功能性有任何損害。”
先解決有無的問題,再來慢慢提高效能。
對於這個思路,莫淵也非常認同。
“好,就按照你說的這麼辦吧。”
當莫淵在奇鼎空間中接受黎世釗的彙報的時候,黑螫島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新規則的構建。
以後,自然不可能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接受武道修行法門的傳授,所有有志於武道修行者,都必須是他們的人。
以前,他們想盡辦法,絞盡腦汁都無法將那些野人歸化,可從此之後,他們根本不用主動去歸化他們,這些人將絞盡腦汁的、洶湧的向他們撲來的。
蔡青崧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
事實上,早在莫淵亮出“成績單”的時候,施加在他身上的噤聲限制已經悄然解開,他已經可以自由說話,隨意發言,可他卻反而不說了,變得更加沉默了。
無論旁人爭論得如何兇猛激烈,他都自帶一雙眼睛,一雙耳朵,絕對不帶嘴巴。
這樣的氣氛最初還讓人有些奇怪,直到彼此都習以為常。
經此兩日的停頓之後,黑螫島真正進入翻天覆地的變化狀態之中。
經黑螫島高層精選出來的第一批正式修行者開始聆聽他的教誨,其中,既包括孟老二、蔡詠浩等高層本身,也有其他一些精選出來的“文明人”,也有一些“野人代表”——其中有幾位正是前一次莫淵“大展身手”之時的受益者。
這次算是正式的教學,這些人是第一批“種子”,在教學方法上莫淵也做了適當的調整,不僅要讓他們“知其然”,也要讓他們“知其所以然”,所以,除了實際招式套路的修煉,莫淵也從理論層面闡述了武道修行的路徑要旨。
他毫無保留的將武士到武師,再到大武師,直至武道宗師的路徑全部給他們指點明白,至少在他們到達武道宗師之前,不會有任何的障礙。
具體的修行功法也成體系的傳授了兩套,其中一套是從形意十二法中來,取莽牛之勁、之形、之神,長於肉身搏殺,橫練近戰,另一套則是來自於李戩提供的明月武館的武學,長於精神觀想,勁力練到精深處也有虛實圓通之妙。
即便是在炎黃之劍,這兩套功法也可以說是頂級的了,完全打通了武道宗師之境的門檻。
可以說,在這方面,莫淵已經坦誠到了極處,沒有一點藏私。
因為專案的增加,內容也更加高深,直指本質,耗用的時間當然更多。
即便有莫淵在旁傾力相助,直到二十日之後這才到達之前那些“野人代表”們達到的成就。
不過,兩者看似一樣,卻有著本質的不同。
他們不僅明白了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麼走,而且,能夠將之傳播開去,向更多的人傳授武道修行之道。
而之前那一些人,別說讓他們將武道修行之法傳授給別人了,他們連自己緣何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都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莫淵因此也可以更輕鬆一些了,不用再繼續手把手的教導,寸步不離。
他可以稍微分出一些精力,去兼顧一下別的事情。
他將孟老二和蔡詠浩二人叫了過來——現在黑螫島上,孟老二還能算是決策高層之一,蔡詠浩則完全算不上,比他地位高的人兩位數都排不滿,他根本沒有任何決策之權,按理來說,他自然也沒有再與莫淵直接對話的權利,因為莫淵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值得黑螫島以最高的禮節來對待,檔次低些的根本沒有與他交流的必要,因為他們給不了他任何承諾。
不過,在莫淵這裡,這些規矩通通都要靠邊站。
只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與這二人打交道,自己與他們之間也有了一個比較良好的印象,建立了比較好的互信基礎,那麼,和他們繼續結交才是最省力,最划算的。既然如此,他何必多費心力再去與完全陌生的建立新的交流關係呢,對他來說,這純粹就是浪費。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