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肉色手掌上,卻無聲燃起薄薄的一層赤紅烈焰,悄然向著車中人後背印去。
此人正是那日夜會密探的燃木宗師,此刻,他嘴裡帶著恨意,帶著輕快,大喊道:
“陰龜老兒,受死吧!”
就在他的手掌即將印在對方後背之前,對方體內真氣透體而出,再次於身後化作形如龜甲一般的防禦。
不過,因為事起倉促,準備不充分,只是稍微抵擋了一下龜甲防禦便已破碎,燃燒烈焰的手掌立刻印在了他的背上。
“噗!”
被他稱作“陰龜”的老者瞬間噴出一口熱血,剛從嘴裡噴出,血液內部深藏的火勁爆發,瞬間爆燃起來。
就像是他噴出了一口火焰,帶著濃濃的血腥氣,焦臭味。
火毒入體,老者雖已第一時間盡力使之伴隨心頭一股熱血噴出,可依舊有大量火毒在體內爆發,周身臟腑、肌肉骨骼,都是火燒火燎的疼。
不過,他也已趁機從裂開的縫隙中鑽出,躲開了一錘一斧接踵而至的襲殺。
兩位武道宗師正面襲殺,一位武道宗師在外側阻攔干擾其他救援者接近,還有一位於暗中偷襲一擊得手。
最終的成果也不過是使得被偷襲者遭受重創。
這樣的戰果,燃木宗師並不沮喪,反而極其滿意。
武道宗師,沒有任何一個是易與之輩,從身體到精神,從攻擊到防禦,包括心性狀態,已經做到沒有任何短板,只有優勢與更大的優勢。
武道宗師之間的戰鬥,勝利容易,置人於死地則難,除非是毫無生機的死地困地,只有拼死一戰,要麼死要麼活,不然,哪怕數人圍攻想要殺死一位武道宗師也是不容易的。
總會被對方尋到一個逃跑的機會。
所以,一次偷襲能夠將對方重創,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全力爆發,相當於廢掉了大半,這一役中只能打醬油,對燃木宗師而言,這就已經達到的預定效果。
看到老者受傷暴退,他心中那一點擔憂也稍稍放了下。
而此刻,前面兩輛玄鐵大車之中也有兩個身影爆射而出,站在受傷老者左右兩側。
防備的看著聚在燃木宗師周圍的四位武道宗師!
兩個從水中鑽出,一使巨錘,土屬性真氣加持,真如揮舞著一顆隕石流星;一使巨斧,金屬性真氣加持,又猛又利,玄鐵打造的大車居然被一斧劈開。
另一位從密林中緩緩走出,卻是罕見的風屬性真氣。
這位他們都比較熟悉,也是北疆之地的一大毒瘤,和燃木走得極近,兩人經常一起行動,這早在他們預料之中。
他們看向水中冒出來那兩位宗師,沉聲道:“你們又是何人,我勸你們及時收手,燃木所行之事,都是自取滅亡之道,遲早有授首的一天,你們如此修為,天下如此之大,何處去不得,為何偏要跟他攪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