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正坐在藤椅上愜意地喝酒。
見她來了,他面色稍稍一變。
身子坐直了,朝她看了過去,“你,你怎麼上來了?”
在南山那邊。
個個都要稱她一句“老大”。
只有這個阿良……呵。
從來都是你啊你的。
紅唇一提,笑容冷淡。
“我來這也沒幹嘛,就是覺著這站得高了,空氣好些。”
“嗤。”
譏諷的嘲笑聲從前面傳來。
容裳眼眸一眯,冷眼看過去。
那阿良又愜意地往身後的椅背靠了上去。
雙腳都搭在玻璃桌上了。
他搖搖藤椅,繼續喝酒。
“站得高空氣就好?”他笑著搖搖頭,“你這又是哪看來的歪理。”
他怎麼不知道。
知道他一直都不屑跟她說話。
容裳倒是不介意。
她走了過去。
在阿良的面前坐下。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撇嘴,不悅。
容裳裝作沒看見。
“良叔,這酒好喝嗎?”
“好喝,當然好喝。”
只是……
“你又不懂。”
“是啊,我不懂。”容裳拍拍身上的裙子,像是在回憶往事。
許久,她才說,“我雖然不懂。”
“可我爸也跟良叔一樣,挺能喝酒的。”
“你說阿峰?”阿良一聽她說這話,立即笑出聲來。
言語間,嘲笑的意味十足。
“我說小侄女,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爸爸上次跟我喝酒時輸得多慘。”
這殺狼他是可以。
可別的,他就沒什麼能拿來說的。
阿良說這話的原意也是想在他們盛家人面前威風一把。
可他沒有想到,盛長安會反過來問他,為什麼盛霖峰會在工作的時間跟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