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知道。
盛長笛不會來了。
他現在一心跟著風凌雪。
盛霖峰死了,他指不定還和風凌雪一樣感到開心呢。
嘆氣。
只能說這傢伙她也是管不了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
那天傍晚。
盛長笛曾戴著帽子和口罩偷偷來到葬禮的現場。
當時他泣不成聲。
墨鏡下面,兩眼已經腫得像兩顆核桃。
看著一個月前還生龍活虎的人這會躺在冰涼的棺材裡。
盛長笛的心已經疼到無法呼吸。
……
夜裡很晚的時候他準備離開現場。
還沒出門便看到最前面的女人轉過身來。
當時她披麻戴孝。
盛長笛見她抬頭望這看來,生怕讓她認出來了。
盛長笛後退幾步,最後他匆忙離開現場。
“盛總,您看什麼呢?”
助理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回。
容裳看著前面落荒而逃的身影。
她抿嘴,目光深沉複雜。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好像是看到一個熟人了。”
心裡默唸著:
盛長笛,剛剛那個人是你吧?
可是轉眼一想。
容裳笑了。
既然來了,為何不到前面跟你的伯父鞠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