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終是停下了輕快悅耳的鋼琴聲。
只是，眉宇一蹙，他又一次說道，“那你更應該離開這裡。”
“你為什麼要救我？”
“……”像是無解的問題，盛千夜表情一怔，隨即他闔下眼眸，語氣冷淡，“大概是有緣吧。”
是啊，有緣。
所以他才會在十八年前夢到那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那我要是說我不走呢？”
“生死有命，我攔不住你。”盛千夜在說這話的時候，那貼在肌膚上的眼睫細細碎碎的抖動了幾下。
容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還是回到最初的話題。
“你想報仇，你是被人害死的嗎？”
是誰？
方導演還是盛千行？
可惜盛千夜並不想透露，只說了一句，“該知道的，你總會知道的。”
他抬起眼眸望著頭頂上的天空。
在容裳的視線裡，他深邃俊美的樣貌隱在一層薄薄的白霧當中，輪廓的弧度像是一筆一劃勾勒出絕美的線條。
只是不知為何，那股極致的悲傷一直籠罩著他，如影隨形。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沉思的片刻，盛千夜空靈的聲音傳來，等容裳回過神來，亭子與他早已消失在視線當中。
不遠處，盛老闆大喊一聲，“小姑娘，你幹什麼呢？”
“怎麼傻傻的，還站在路邊淋雨啊。”
盛老闆撓撓頭，真是覺得鬱悶極了。
他們還為了這場大雨著急頭禿呢，她倒好，不在房裡待著，還一個人跑到外面淋雨。
不過想起剛剛看到的情景，盛老闆又困惑的皺起了眉頭，“不過，這丫頭挺奇怪的啊，她剛那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