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海狼有規矩在先,但凡為了海狼出戰,一旦戰死的話,他們的家人不用發愁以後沒人贍養,他們的家屬會受到優待,兒女也會有人照料,大當家給的撫卹絕對可以讓他們的家人過上溫飽的生活,所以死也沒啥可怕的,死後還能被送入陵園之中安葬,享受極高的榮耀。
就算是受傷,海狼陸軍也帶有隨軍醫官和救護兵,就地就可以給他們救治,萬一落下殘疾,也不會被海狼拋棄,將會給他們安排新的工作,清清閒閒的繼續生活。
所以海狼計程車氣很高漲,聽到孟飛的命令之後,軍中立即便響起了哨聲,所有稍息待命的兵將們,全部都呼啦一下,將長槍和火槍上在了肩膀上,隨著聽到一聲長音之後,第一排的兵卒立即便邁出了左腿。
隨後每一排士兵,都在前排邁出兩步的時候,開始跟進,邁出左腿向前行去,每個人在朝前邁步的同時,還用眼角的餘光,關注兩側同袍們的位置,始終保持步伐幅度一致,每一步都踩在了哨聲的點上。
如此一列列計程車兵魚貫起步,如同一堵堵人牆一般,朝著前面推進而去,而行進之間,卻沒有一隊人出現歪斜混亂,緊密的隊陣開始突然間變得寬厚了起來。
海狼的行動讓對面的官軍也感到很是驚訝,像這樣的情況,他們倒是沒有見過,明明看著官軍要開始發動攻擊了,可是他們不但不就地列隊等候,相反卻還迎頭迎上來。
而且當看到海狼行進的佇列之後,他們更是每個人都心頭重重的抽了一下,這還是賊兵嗎?賊兵哪兒能練出這樣的兵呀!同樣都是列隊行進,他們這邊軍官們是又跳又罵,前後亂竄連踢帶打的才能把佇列穩住,而且佇列也歪歪扭扭,平時看上去倒是沒啥,可是跟海狼的佇列一比,他們這邊官軍的隊陣實在是讓人沒法看了。
在氣勢上,當海狼的佇列一動,官軍的氣勢便又被壓下了一大截,士氣隨即便開始下跌,有些官兵臉上已經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走路的步伐也開始緩慢了下來,甚至有些人乾脆幹邁腿,就是不朝前走,以至於隊形頓時變得更亂了一些。
隊中的那些把總、總旗還有小旗官們,眼看著不是辦法,只得又喊又罵,拼命的彈壓手下的兵卒,逼著他們朝前行進,官軍這邊佇列之中這個熱鬧呀!只聽見軍官們的謾罵聲和威脅聲。
但是反觀海狼那邊的隊陣在行進期間,卻始終沒有多少人聲,只有嘹亮的哨聲,不停的在佇列之中一聲聲的響起,士卒們每一步都踩著哨聲的點,朝前規律的邁動雙腿,一步步的朝著官軍行去。
在軍將們的賣力彈壓之下,官軍和海狼的步陣越來越近,孟飛也不騎馬招搖,自己主動走到了佇列的第一排最右側,抽出腰刀端在手中,同樣也踩著哨聲,跟著佇列朝前行進。
孟飛一邊走,一邊暗自計算著雙方佇列的距離,兩百步的時候,他還是沒有下令停止前進,隊伍之中依舊響著哨聲,佇列依舊踩著哨聲在一步步穩定的朝前推進著。
一百五十步,哨聲依舊未停,海狼的隊陣,依舊發出著隆隆的腳步聲,保持著勻速朝前運動。
而官軍的三個出戰的隊陣這個時候,隨著兩軍的接近,卻越發騷亂了起來,不等海狼的佇列停下腳步,他們的軍將們自己倒是先大吼著,命令部下停止了前進。
官軍的刀牌手在軍官們的喝令聲中,在前排蹲了下來,用手中盾牌掩住了他們的身體,只露出眼睛,緊張的觀望著朝著他們如山一般壓過來的海狼步兵方陣,一個個手中的刀微微有些顫抖。
而軍中的百多名步弓手還有火槍手,這會兒都密密麻麻的排在了刀牌手後面,形成了兩列,紛紛將弓持在手中,從箭囊之中取出了一支箭,手指扣住箭尾,搭在了弓弦上,每個人都緊張的有點哆嗦,雖然那邊軍將們還在吼著,沒有命令不許開弓。
但是有些弓手眼看著海狼佇列越來越近,這些官軍的心理壓力也越來越大,滿眼只剩下瞭如山一般壓來的海狼部眾,早已經聽不到軍將的吼聲了,忍不住已經開始扣住了弓弦,舉臂開始拉開了弓弦,將弓箭對準了迎面而來的那個海狼的步陣。
也不知道是誰先放了第一箭,箭支嗖的一聲飛出了官軍隊陣,朝著海狼的隊陣飛去,不等官軍的軍官看到是誰先放的這一箭,官軍陣中那些弓手和少數火槍手便爭先恐後的一起發射了起來。
只聽砰砰砰一通銃響,官軍陣中稀稀落落的騰起了幾團硝煙,接著便是飛蝗般的箭支,激射而出,紛紛揚揚的撒向了正朝著他們推過來的海狼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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