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兄切莫這麼說,現在張虎已經垮了,錢兄要卯著勁活下去才行,如何能說如此喪氣的話呢?只要你不放棄,一定會好起來的!”於孝天攔住了他的話對他寬慰道。
錢松看著於孝天,忽然問道:“難道於當家不想我早點死嗎?”
於孝天把眉頭一皺,對錢松問道:“錢兄此話何講?於某怎麼可能盼著你死呢?難道在錢兄眼中,於某就如此不堪嗎?”
錢松臉上露出了一絲揶揄的笑容,搖搖頭道:“於當家志向高遠!當然不是那種小人,但是於當家不覺得錢某活著,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於孝天立即朗聲笑道:“原來如此呀!錢兄,你小看於某了!於某知道你在想什麼了!你是否認為,如果你身體恢復的話,你們以前鯊魚幫的舊部,會以你馬頭是瞻,不聽我於某的號令?”
錢松也不否定點點頭道:“確有此意!”
於孝天也點點頭道:“不瞞錢兄,於某這兩天來,還真是有點擔心!不過現在於某想明白了,人各有志,於某管不了別人怎麼想,但是於某自問,還是有信心給這些人一個更光明的前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只要於某讓手下的弟兄們覺得,跟著於某又奔頭,那麼我相信,很多人還是願意選擇跟著於某走下去的!
如果僅憑關係來控制手下的話,那麼於某覺得即便是稱兄道弟,也不見得能走的長遠!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領頭的,要給部下們帶來更多的希望,更好的前景,善待他們,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我知道錢兄對於鯊魚幫就這麼散夥,心中懷有芥蒂,不太甘心就這麼看著你們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鯊魚幫就這麼灰飛煙滅,可是事到如今,難道錢兄還有心想要重建鯊魚幫不成?
現在血已經流的夠多了,為什麼就不能讓大傢伙安下心,好好的過日子呢?鯊魚幫如何?海狼又如何?只要於某能帶著弟兄們,踏踏實實的走下去,難道不好嗎?”
錢松聽罷之後,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睜開眼道:“是呀!於當家說的有道理,這人死的夠多了,血也流的夠多了!確實是不能再多死人了!其實錢某也早就死心了,張虎不成,我錢松也不成,現如今遇上了於當家,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
雖然錢某跟於當家你交往時日不長,但是也看出來,於當家你是個胸懷大志之人,而且眼界開闊,善於控下,更重要的是你夠年輕,卻有著你這種年紀之人,不應該有的穩重,走一步看兩步,穩紮穩打!
有你這樣的人帶著這些弟兄們,其實要比我們這些人帶著他們,更讓他們有奔頭!所以錢某也早就不想再重建什麼鯊魚幫了!
對了,這兩日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那些被俘的鯊魚幫的部眾們,現在如何了?還有張虎呢?他情況又怎麼樣了?於當家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於孝天滿意的點頭道:“這兩天於某也忙的厲害,對這件事還未處置,不過請錢兄放心,於某以前答應過你,絕不會對這些人濫殺,現在被俘的鯊魚舊部們,都集中看押在寨子外面,接下來我會去安排他們。
願意從今以後留下為我效力的,我於某舉雙手歡迎,不願意留下的,於某贈其路資,送他們離開,受傷的於某給他們治傷,總之只要他們不鬧事,於某不不會對他們再開殺戒!
至於張虎嘛……”
於孝天說道這裡,搖了搖頭。
“張虎如何?”錢松皺眉對於孝天問道。
“呵呵!錢兄莫急,張虎還活著,於某尚未殺他!但是可惜的是,他活著也跟死了差不多了,郎中已經看過,那廝這次恐怕是難逃一死了!他中了風,現在始終處於昏迷之中,水米不進,即便是撐也撐不了幾天了!難道錢兄還想讓於某放過他不成?如果換做是錢兄你,你又該如何處置他呢?”於孝天對錢松答道。
錢松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想我和他也十餘年的兄弟,可是現如今他卻落得一個如此下場!也恐怕也是天意呀!
也罷!無毒不丈夫,即便是換做是我,也留他不得!所以對於他,於當家就只管處置吧!但是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面子上,給他留個全屍,也算是我給他盡了點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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