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他殺周成,李家懸賞在先,而且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李家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根本不用給他兌付什麼賞金,他即便是以後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沒話可說,畢竟他沒有去拿周成的人頭來找李家兌付,時過境遷之後,李家不認賬誰也不能說李家不對。
可是李家卻還是主動提出這件事,送他了這些急需之物,同時也看得出,李家對於信譽二字,是十分看重的,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今後他也可以更加放心一些。
於是於孝天這才笑道:“原來如此呀!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呀,如此說來,於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代為轉告李掌櫃,於某多謝了!這東西於某就厚顏收下了!
既然如此,於某這次出來時候也不短了,就不再在這裡叨擾了,回去之後於某還要去南日島一趟,拜見一下那鯊魚張虎,今天就告辭了!”於孝天提出了告辭離開大練島。
李管事伸手攔住了於孝天道:“於掌櫃且慢!這些東西,只是賞金中的一部分,即便是折抵了一些賞金,我們掌櫃的說還剩下一部分,可以現銀兌現給於掌櫃!
可是我們掌櫃的又說,於掌櫃時下恐怕也不會太缺銀子,而且於掌櫃不是那種愛財之人,故此這剩下的懸賞,我們掌櫃的說就用其他折抵!
這次我們掌櫃的在陸上給於掌櫃你們找了些人,在下也知道,於掌櫃不是好色之人,但是總要考慮手下兄弟們不是!所以這次我們在陸上給於掌櫃暗中買了十個年輕女子,已經送了過來,於掌櫃順便也帶走吧!”
說著他扭頭吩咐了跟著他的夥計一聲,夥計答應了之後,便扭頭走了出去。
於孝天趕緊說道:“這本來就是無心之舉,這幾桿鳥銃,已經讓貴號破費了,豈能再讓李掌櫃破費!”
李管事搖頭道:“算不得什麼,這段時間流民湧入福建的不少,賣身的女子也著實不少,現如今買個年輕女人,即便是相貌端正點的,也不過就是二十兩銀子,年紀小點的還會更少一些!也花費不了多少!”
接著李管事附耳對於孝天說道:“不瞞於掌櫃,這次買來的女人之中,有五個本來就是娼寮出身,連江縣一個娼寮的老鴇犯事,被官府查封,我們掌櫃的便暗中派人,從官府花錢贖了幾個年輕的出來。
你們常年在海上,兄弟們憋得夠嗆,這一點不可不防!別讓弟兄們在船上或者島上鬧出啥事兒了!”
於孝天一聽,微微汗了一把,心道這李掌櫃考慮的真是周到,連這個問題都替他想到了,於是便趕忙抱拳稱謝,其實李家為他考慮的事情,也正是他這些日子考慮的問題,他因為內心中的道德底線的問題,先期弄到的女人,他不忍將她們推入火坑,拿她們去充當手下們的洩、欲工具,所以多留下來善加對待,以後逐步分配給有功之人為妻。
可是這只是一種解決辦法,只能解決部分手下對女人的需求問題,畢竟島上大部分人都是火氣旺的年輕人,長時間得不到發洩,確實是個問題,解決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導致手下的不滿,這對於他控制部下,也有不利的影響,也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島上如果多了幾個窯子裡出身的女人的話,那麼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也省的這幫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傢伙,精力過剩在島上幹出偷雞摸狗的事情,到時候傷了自己人之間的和氣。
更何況這種事在後世即便是近現代,許多國家軍隊也會考慮這種事情,明裡暗裡都對當兵的在這方面睜隻眼閉隻眼,這也是不得已的,他不可能拿後現代的道德標準來要求和約束自己現在這個時代的手下。
出來幹這行的,為的是什麼?不少人的心目中,不就是為了有吃有喝也有穿,還能玩兒個女人嗎?他自己不也沒把持住,吃了李家送給他的那個秀兒,就更沒法不讓手下碰女人了。
於是於孝天笑了起來,不過還是有點擔心,萬一這李掌櫃送給他的幾個娼妓身上染有花柳、梅、毒之類的不乾淨的病的話,可就把他給害了,估摸著用不了多久,他就成了花柳軍團的團長了,現在這時代他可沒保險套給手下發放,難不成真的要用羊腸代替嗎?
而且島上缺醫少藥,萬一有點問題,麻煩就大發了,於是他奸笑了一下,小聲問道:“這幾個女子,可有病嗎?”
李管事很佩服於孝天的細心,也露出了一副壞笑,搖頭道:“放心吧,這幾個娼寮出身的婊子,我們買來之後,已經請了郎中為其看過,一個身上有病的已經轉賣了出去,剩下的都沒啥事,於掌櫃儘管讓弟兄們放心用便是!”
這一下於孝天可以放心了,反正是娼寮出來的娼妓,至於她們為何會幹這行,肯定都有一本血淚史,可是他如果什麼人都憐憫的話,那麼今後他乾脆找個地方出家當和尚,天天吃齋唸佛聊度殘生算了,也不用再幹這海盜頭子了,所以他自己也很清楚,有時候他必須要狠下點心才成,要不然的話就什麼事兒都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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