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深意,聽得念淺安恨不能搖尾巴,剛想賣個萌撒個嬌,身後驚叫聲乍起乍停。
傳自聽雨軒正堂後方,起得尖銳停得突兀。
“沒事兒,沒事兒!”去繡樓請安和公主的管事媽媽再次現身,“不過是小丫鬟經不住事兒,見王妃暈倒嚇著了亂叫呢!驚擾諸位了,今兒招待不周,奴婢代王妃給諸位道惱了。王妃有話,命珥郡王妃送十皇子、十一皇子回宮,請太子妃、尚郡王妃多留一步。”
笑微微安撫完,眼淚說來就來,“王妃睹物思人,想起過世的小郡主哀傷過度昏闕不醒。如今這裡裡外外,太子妃身份最貴重,尚郡王妃關係最親近,少不得勞煩二位留下坐鎮,幫著分派車馬送客……”
並沒有被安撫到的眾人:這位媽媽演技不咋地,話也說得狗屁不通。
康親王妃就沒出過聽雨軒,哪隻眼睛睹著繡樓了?
就算開天眼睹著了,人都暈了還能交待這麼多話?
這是真出事兒了。
還涉及東宮和尚郡王府。
眾人掂量一回輕重,又見安和公主一行的背影飄得老遠,當即裝聾裝傻紛紛告辭。
方氏踩姜家捧兒子,揚眉吐氣過足嘴癮,被大小方氏半勸半架著拖走也無二話。
扶著徐之珠的丫鬟卻有話說,“姑娘,我、我們之前是不是做錯了?”
徐之珠搖搖頭,“母親教導珠兒的話,真是句句金玉良言。不是我們做錯了,而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她若有所思,邊輕聲安撫丫鬟,邊目不斜視地和七皇女擦身而過。
七皇女無所覺,大宮女深諳七皇女和念淺安的相處之道,見管事媽媽衝念淺安、尚郡王妃做請,忙自覺服侍七皇女跟進屋。
尚郡王妃似也無所覺,她的奶孃卻心頭咯噔,瞧清屋內情形一把摟住尚郡王妃,又是捂眼睛又是捂耳朵,生怕嚇著尚郡王妃似的,“這些是什麼人?也不知是死是活,這樣攤得滿地都是,憑白驚著郡王妃可怎麼說!”
管事媽媽抹著淚撇著嘴,“好叫媽媽知道,這些都是別院的下人。這兩個丫鬟婆子還活著,不知為何被綁在後頭柴房裡。這一個婆子是死的,也不知為何被丟在柴房門口,這才引出了那一聲驚叫。”
林松的暗衛小分隊辦事太給力了!
念淺安邊默默點贊,邊暗贊康親王妃實在是個妙人,為人行事何止是有意思。
她一心二用,重拾沒裝成的十三,“至於這一個半死不活的,是被姜元聰用強的那位公子。他又為何被送來這裡,媽媽可知道?”
“娘娘這話實在莫名其妙。”奶孃心頭重跳,老眼一眯,“姜家造的孽,老奴怎麼會知道?何況姨娘的親戚算什麼親戚,柳勇才這樣不入流的貨色,老奴就更不知道了!”
埋在她懷裡的尚郡王妃聞言一愣,隨即目光微閃。
念淺安也目光微閃,“媽媽這話才叫莫名其妙。前言後語自相矛盾,竟像是早就認識這柳勇才。七妹妹,你說奇怪不奇怪?”
七皇女神遊天外,半點沒反應。
裝十三再次未遂的念淺安:“……”
半路閨蜜始終是半路閨蜜,關鍵時刻淨掉鏈子!
嘖!
心下嫌棄,面上霸氣,“媽媽現在不願說真話,就留到母后跟前好好兒分說吧。”
存心大鬧壽宴的是尚郡王妃,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