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淺安心裡美得冒泡,面上嘖嘖嘖。
原來不是徐月重坑,而是楚延卿解開心結,不小心喝高了。
這麼一想,不由抱住楚延卿邊拍邊哎喲咕,“我也只要我家樹恩。”
“我可以只要,不能只要我。”楚延卿低聲笑,埋在唸淺安胸口蹭了蹭,“我媳婦兒是笨兔子,還得給我生一窩小笨兔子呢?我當嚴父,做慈母,除了我還要顧著小笨兔子呢?”
一、一窩?
聽起來有點萌是怎麼回事?
念淺安心裡的美泡泡正長出兔耳朵,就被急著生小笨兔子的楚延卿半抱半扛,腳步趔趄地悶頭亂轉,“媳婦兒,現在就生小笨兔子好不好?屋裡好熱,我們去外頭……”
他指的是正院山水一角的花牆。
四面花草密佈,動靜鬧得再大,又有誰敢窺探打擾?
懵完驚的念淺安被醉鬼親夫壓進花牆,捂哪兒哪兒捂不住,破罐破摔地捂住臉,透過超大指縫淚流望天:室外那啥這麼野的嗎?土著皇子在某些方面果然都是寶藏男孩!
被折來搬去的念淺安一路嚶嚶嚶,視野不停轉換,從璀璨夜空到高挑承塵再到低垂幔帳。
倒進軟枕的楚延卿滿身滿頭汗,睨著念淺安饜足地笑,嗓音啞得幾乎不成調,“媳婦兒,可真是水做的……”
娶了念淺安,他才知道為什麼要形容女人如水。
此情此景,這感嘆未免太羞恥。
念淺安瞬間炸起一身雞皮疙瘩,惱羞成怒偏有氣無力,只得抓著被角堵楚延卿的嘴,“鬧夠了趕緊睡,再胡言亂語就拳腳伺候。”
楚延卿悶聲大笑,蹭過去搭上念淺安的腰輕輕拍,“不鬧了,再也不這麼鬧了。等做了東宮太子妃,做什麼事兒都不能出格,我不會再這樣鬧了……”
聽聽這話說的,醉鬼親夫到底是假醉還是真清醒?
次日醒來,念淺安確定了:親夫是真醉。
頭疼欲裂的楚延卿盤腿坐在凌亂被枕中,撐著腦袋笑看念淺安,眉眼全是無奈,“是怎麼把床睡得這麼亂的?我喝醉了,就該讓陳寶或小豆青她們進屋服侍,一個人哪來的力氣折騰得動我?”
這次不用裝,他是真?記憶斷片。
念淺安又好笑又好氣,默默捋起袖子,“證據俱在,明明是折騰的我。”
小笨兔子還沒影兒,小紅莓倒是種了不少在她手臂上。
楚延卿啞然看完證據,再低頭看大敞的中衣,摸著鼻子挨向念淺安,邊親親邊認錯,“對不起,我醉了控制不好力道,是我的錯。”
過程沒想起來,後果還是要承擔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跟媳婦兒認錯就對了。
念淺安一臉“親夫酒品可人品更可”的大度表情,嘿嘿壞笑,“偶爾瘋狂一次,滋味還挺……不錯的。”
昨晚很瘋狂嗎?
楚延卿捏著眉心不無懊惱: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想不起來只能不想,心裡決定以後再也不亂喝酒了,嘴裡正色道:“吳正宣是不是今兒請平安脈?我陪。”
居然沒欺負完她就跑?
念淺安頓覺稀奇,更稀奇的是楚延卿在她之後伸出手,示意小吳太醫診脈,“皇祖母擔心我不是畏熱,而是愛出虛汗。勞煩小吳太醫仔細看看,也好寬皇祖母的心。”
他不提自己只說陳太后,小吳太醫面露了然,搭過脈肯定道:“太后大可放寬心,殿下身體無恙,皇妃的身子也沒問題。”
在他看來,六皇子屢屢不遵醫囑,六皇子妃傳出喜訊只是早晚問題。
白費他一匣子敗火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