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先來一步的李菲雪幫著引薦,身為漁陽郡公妃的念秋然也赫然在列。
唯有七皇女心不甘情不願,不想喊念淺安六嫂,指使被奶嬤嬤抱著的九皇女,“九妹妹,快喊嫂嫂。”
念淺安不理七皇女的臭臉,邊笑應九皇女,邊左手小姐姐右手小透明,總算在頭禿中完成了認親重任。
不用周皇后開口,陳太后就搶先道:“新婚三日無大小,我和皇后這兒不用安安伺候,昨兒那樣折騰小人家哪有不累的,趁著小六卸了差事難得鬆快,趕緊回去補一覺。休息好了再來陪我和皇后說話才是正理。”
和昭德帝不同,陳太后偏心起來明目張膽。
一邊命陳姑姑擺膳堵眾人的嘴,一邊示意大嬤嬤多留一會兒,她老人家準備細問愛孫小兩口處得如何,又單點李菲雪、念秋然陪在身旁,“安安可以休息,你們倆是安安的好姐妹,就代安安伺候我這老婆子一回。”
抬舉李菲雪和念秋然,就是抬舉念淺安。
李菲雪和念秋然心領神會,不管一屋子女人心思如何,只管笑微微地恭順應是。
楚延卿耐著性子坐到這會兒,立即牽住念淺安往外走,“謝皇祖母恩典,回頭我再帶我媳婦兒來看您。”
我媳婦兒四個字落地,一屋子女人頓時安靜了。
毅郡王妃、珥郡王妃、尚郡王妃兩兩對看,心下各有滋味,眼中神色卻有志一同:兄弟中最冷臉冷心的六皇子,竟當眾叫得出這種膩歪稱呼。看來傳聞不假,這是真把六皇子妃放在心上了。
陳太后也是這麼想的,越發笑得見眉不見眼,“小六這孩子!娶了正妃就是大人了,疼媳婦兒歸疼媳婦兒,哪能這樣恨不得掛在嘴邊昭告天下似的!”
誰還聽不出這是假數落真寵溺?
不用周皇后帶頭捧場,滿屋短暫的安靜過後立時一片歡聲笑語。
念淺安不知萬壽宮的熱鬧,知道了也不在乎當眾虐狗,一回皇子所直奔正院,鑽進裡間踢掉鞋子就往床上倒,“你媳婦兒要奉太后命補覺了,你要是不睡就先用早膳,我醒來再吃。”
楚延卿嗯了一聲,揮退小豆青等人,光聽話不行動,跨上大床長腿一盤,撈起念淺安抱上膝頭,二話不說大手下探,鑽進長裙裡動手解紅綢中褲。
趕緊拉住褲頭的念淺安目瞪口呆:這、這麼直接的嗎?
難道她的豐富理論不可靠,錯估楚延卿的飢餓程度了?
她一臉累上加懵,楚延卿則一臉笑,低頭以鼻點鼻,蹭著念淺安嚇出薄汗的小鼻頭,笑得略壞,“發什麼傻?說了不亂來就不會亂來。乖乖鬆手,我幫你塗點藥。”
他摸出藥瓶立證自己的話,邊哄念淺安邊解釋,“內務府有不少好藥。我特意交待陳寶弄來的。這膏藥對症,你塗了能舒服些。”
念淺安默了片刻,乾笑著鬆開爪子。
比起楚延卿這位土生土長的皇子,她彷彿是個土鱉。
而比起敬事房這種驚悚存在,楚延卿有什麼隱秘事,不找大嬤嬤只找大太監,貌似已經夠內斂了?
不過可一不可再,她的底線真心不能再拉低了。
“樹恩。”念淺安不介意楚延卿親自動手,但介意陳寶知道得太多,“以後這種事你先跟我商量,只跟我商量好不好?”
楚延卿沒有深想,只當念淺安害羞,親親她紅紅的臉笑道:“好。我差點忘了,我媳婦兒只是嘴巴厲害,一遇上這種事就怕羞了。”
有完沒完,親夫好煩!
念淺安嘖了一聲,忍著身下怪異感,岔開話題好分神,“樹恩,你和四皇子怎麼還是光頭皇子?前後腳及冠沒封爵,怎麼四皇子都快有嫡子了,你都大婚了,父皇那兒還沒半點動靜?”
楚延卿動作一頓,好看的俊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