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是楚延卿的暗衛頭子,哪兒是那麼容易偶遇的?
劉乾吹鬍子瞪眼,這才知道還有此節,“你倒忍心出賣安和跟郡公!”
念駙馬一臉無辜地捻了顆棋子,“您老錯怪我了。我總要試一試六皇子。六皇子要是心裡不急、動作不快,我可不放心安安嫁他。”
劉乾繼續瞪眼,“別跟我擺慈父嘴臉。就該讓安和潑你一身才對!”
念駙馬立即孤獨寂寞冷,“您老可得保密。我已經睡了好幾天書房了。”
劉乾抖著鬍鬚哈哈,“活該!”
念駙馬哀怨地看他一眼,敲著局勢一面倒的棋盤道:“如今,你我兩家算是正式和六皇子綁在一塊兒了。好就好在,六皇子和安安彼此有情,這門親事,不僅如了你我的意,也全了小兒女的意。”
利益無從交換,姻親就是最牢固的紐帶。
翁婿二人想要延續光耀兩家門楣,早早就站了隊。
劉乾沒接話,和念駙馬嘿嘿對視,然後老臉就黑了,“念栩琨!你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偷換棋子!”
念駙馬才不承認,翁婿倆正準備大打出手,就被下人及時打斷,“駙馬爺,劉嬤嬤來問,您若是完事兒了就一道回府。”
劉嬤嬤是來還信物的。
劉乾邊趕念駙馬邊道:“你堂嫂一遇上卓兒的事就犯擰,你讓安和別跟她計較。”
念駙馬不以為意,“安和淘氣,還不是您慣的。”
劉乾驕傲地笑,“安和是個好孩子。更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外頭的事你可以瞞著她,但不準辜負她。”
念駙馬肅然一揖,正色應是。
他和劉嬤嬤打道回府,方氏則滿臉喜色的飄進劉青卓屋裡。
劉青卓聽著方氏碎碎念,看著方氏手中的信物有些愣:他不過是閉門苦讀幾個月,不過是關在貢院考了三天試,一覺醒來,念淺安怎麼就和楚延卿定親了?
懿旨指婚,念淺安真的情願嗎?
他心中滋味難言,竟聽不進方氏說了什麼。
裴氏心中滋味亦是複雜難言,不無唏噓道:“柳公子竟是六皇子!桂儀這混小子,倒瞞得我好苦!你一定要和那邊交待清楚,如今可容不得單懷莎再攀扯什麼柳公子!”
連翹忙應下,展開紙筆給單懷莎遠在邊關的夫家去信,握筆劃了下脖子,“送親的隊伍這會兒還沒到地方呢。您若是不放心,讓表姑娘路上出意外喪了命,外人不過嘆一句老天無眼。”
“老天怎麼會無眼?天道自在,不然流言怎麼會變成美談?”裴氏並不意動,笑嘆著點了點連翹,“你呀,馬上就要嫁人,說不準馬上也要做母親。少起這類險惡心思。不為自己,也要為家人積善積德。”
連翹吐吐舌頭,紅著臉不再說。
她馬上要嫁的清風也紅著臉,純粹急得,“世子爺,小的絕對沒罵過柳公……六皇子是癩蛤蟆!”
被他緊抱大腿的徐月重故作恍然,“你不說,我倒忘了這茬兒。”
自己給自己補刀的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