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局長請坐。”趙小寧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然後氣定神閒拿起旁邊青瓷的茶具放在了金寶山面前,隨即拿起了茶壺。
“趙先生,我來,我來就可以了。”金寶山哪敢讓趙小寧給他倒茶啊,剛剛坐在椅子上就立刻站起身來,額頭上滿是冷汗。金寶山不傻,能看出趙小寧不是普通人,否則徐局長也不會稱呼他為先生了。
他敢肯定,只要是喝了趙小寧倒的茶水他回去之後必定會完犢子。
“金局長,你看我這邊的房子佈局如何?”倒上茶水後,趙小寧端起水杯,小口抿了一口。
金寶山愣了下,隨即道:“苟家武館這邊我之前來過,這裡的佈局著實不錯,據說當年為了建造這裡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說到這金寶山內心狠狠一顫,就連臉上也滿是蠟黃,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金寶山緊張的問:“趙先生,您感覺佈局如何?”
金寶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恨自己為何會如此愚蠢。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現在全明白了,肯定是因為房子的原因,肯定是自己那群下屬惹得這位爺不開心了。
因為趙小寧之前那個問題足以說明一切了啊!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提早現這點,趙小寧雖然是問他對苟家武館的看法,實則是告訴自己他要動這裡了。
“我感覺一般啊!”趙小寧道。
“對對對,這裡的建築佈局太一般了,有必要推倒重建。”金寶山連連點頭。其實就連他也沒有資格將這裡推倒重建,但是有國安八部的徐局長在此,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別說區區一家小型的武館,哪怕是鳥巢,水立方這種地標性的建築也能說推倒就推倒啊!
吉建真人翻了個白眼:“金局長,趙先生剛才說了,這裡的建築佈局算得上一般,並非不堪入目,所以,並非推倒重建,懂麼?”
金寶山擦了把臉上的冷汗:“對對對,徐局長說的是,依我看這裡有更改的條件,只要改變改變應該還能說得過去吧?”說到這可憐巴巴的看向了趙小寧,爺啊,您想要動這個地方直接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別這樣成麼?這樣能嚇死人啊!
趙小寧道:“恩,應該能說得過去。”說著放下茶杯,起身道:“金局長,跟我去後面瞧瞧如何?”
“嗯吶!”金寶山快哭了。
就這樣,趙小寧帶著金寶山和吉建真人來到了武館裡的宿舍裡,這個宿舍樓並不大,上下三層,長約一百多米,寬三十米的樣子。是整個苟家武館中趙小寧最最最不滿意的地方。
趙小寧開口:“這個地方我不喜歡,我想著將這裡夷為平地,然後改建成一個泳池,不知道這樣符不符合城建規定?”
金寶山被打敗了,欲哭無淚道:“先生,您這問題問我沒用啊!”
“恩?”趙小寧皺起眉頭。
吉建真人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之意,道:“金局長,你是城建局一把手,這個問題不問你問誰?難不成還問我嗎?若真如此,還要你做什麼?”
金寶山被嚇了一跳,我艹,你不會是想罷免了我吧?別這樣,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嘛!
深吸一口氣,金寶山道:“趙先生和徐局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雖然是城建局的一把手,但這屬於趙先生的家事啊!我只是一個外人,您問我家裡能否種花麼,這已然不合適啊!這是您的家,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真的不需要問我啊!”
“這話說的沒毛病。”吉建真人意有所指。顯然佩服金寶山拍馬屁的本領了。
金寶山苦笑一聲道:“徐局,您別罵我,我能聽出您話裡的意思。還有,我剛才那話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在五環以內拆建房屋的確要走一些手續,但正如趙先生剛才所言,不僅他不喜歡這棟宿舍樓,我也不喜歡。我上次來苟家武館就是因為這棟宿舍樓影響市容,想要和苟振天商議將它拆除,奈何意見沒有達成一致。說真的,建造高樓的確需要很多手續,但是建一個泳池壓根不用那麼麻煩的,這種事找分局的人就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