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羽,昨晚睡的可好”
“別提了,趙德言那傢伙瞎折騰,弄了倆突厥女子到某帳篷侍寢,弄得某一晚上都沒睡安生。”
時間是早上。太陽剛剛鑽出地面,東方天際紅通通的,給冬季的草原染了一條霞邊。
溫彥博和趙雲澤站在他們的營地中,望著東天初生的太陽在聊天。
“突厥女子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經常騎馬,身體比中原女子要健壯的多。難怪鵬羽會被折騰的一晚都不安生了。”溫彥博一臉玩味的笑道。
“溫大人你說的什麼呀,某壓根就沒留那倆女子宿寢,被某趕走了”趙雲澤一頭黑線了。
“啊鵬羽,老夫看你身體很健壯啊,莫非還有隱疾”溫彥博的目光,直往趙雲澤褲襠裡瞅。
趙雲澤當即被噎的喘不過氣來了。“溫大人,某能有什麼隱疾某是怕是怕突厥人有陰謀,那兩個女子是探子。”
溫彥博一臉奇怪的表情望了趙雲澤一會兒,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鵬羽啊,你可真逗。人家突厥人招待尊貴的客人,都可以安排自己的妻女為客人侍寢,兩個突厥女子,能是什麼探子你呀,可辜負了頡利和趙德言的一番盛情了。”
“啊突厥人這風俗好吧,很強大”趙雲澤有些凌亂了。
忽然,他也用溫彥博方才那種玩味的表情盯向了溫彥博的臉,問道:“溫大人,莫非您老人家的帳篷裡,昨晚也多了兩個突厥少女”
“哈哈,我老人家雖然歲數大了,可這該風流的時候,也不能錯過呀”溫彥博好不羞恥的說道。
老不羞的,說的好像你乾的是多光榮的事兒似的。
“您老,還行”趙雲澤開玩笑的似的問道。跟溫彥博相處了這麼久,他也摸透老溫的性格了,只要不涉及公事,跟他開開玩笑他是不會惱的。
“呵呵,曹操說過,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鵬羽啊,別看老夫已經成了一頭老牛,可耕起地來,還是很見功夫的。”
吹吧你就別是伸出一隻巴掌,問你帳篷裡那兩個少女喜歡哪一根指頭吧
“溫老,您今年高壽了”趙雲澤忽然問起了溫彥博的年齡。
“呵呵,用高壽這個詞還早了點,老夫今年五十六歲。”溫彥博說道,“鵬羽為何問起老夫年齒”
“某為您老賦詩一首如何”趙雲澤笑著問道。
“鵬羽的詩才,連陛下也為之大讚,鵬羽能為老夫賦詩,老夫榮幸之至啊”溫彥博手捋鬍鬚說。
“那您老聽真。二八少女天命郎,蒼蒼白髮對紅妝,昨夜紅綃春帳暖,一樹梨花壓海棠。哈哈哈”
趙雲澤大笑著離開了。
溫彥博品嘖了一下趙雲澤吟出的這首詩,摸了摸自己鬢角的白髮,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語道:“蒼蒼白髮對紅妝,一樹梨花壓海棠這個趙鵬羽啊,居然取笑起老夫來了。”
二八少女,是說十六歲;而“天命郎”,則是說溫彥博已到“知天命”之年。再加上溫彥博那一頭花白的頭髮,昨夜可不就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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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突厥那邊為大唐使團安排的娛樂專案是狩獵。
冬季雖然草木凋零,可草原上也有覓食的小獸活動,主要就是野兔、獾豬等,也有狼群出沒。
草原上冬季氣候嚴寒,到處都有積雪,覓食的小獸,難免在積雪上留下腳印,狩獵起來也比較容易。
上午巳時許,突厥和大唐狩獵的隊伍都集結完畢。突厥一方,頡利親自帶隊,足足出動了兩千人馬。而大唐一方,則由趙雲澤帶隊,出動了二百人,那一百多名特戰隊員,全員出動。
雖然溫彥博等使團文官不參與狩獵,但他們也跟隨狩獵的隊伍同行。因為今天中午的午餐,就是野外燒烤。這也是突厥特色的待客方式了,連玩帶吃,全解決了。
突厥一方,同樣有隨行的非狩獵人員。蕭皇后也在隨行的隊伍之中。
今日天氣還算不錯,老天爺似乎也很給頡利面子,無風無雲的。這在冬季的草原來說,已經算是非常難得的好天氣了。
頡利一聲令下,狩獵的隊伍離開大營,向北方開拔。連軍士帶隨行人員,足有三千人的隊伍形成了一片碩大的烏雲,在草原上漂移著。
離開大營走沒多時,景色變得荒涼起來,已少有人煙。又行約半個時辰,隊伍離開大營已三四十里。前方,便是陰山山脈了。
頡利下達命令,隊伍止步,就在陰山腳下紮起了簡易的營地。
紮營地的都是後勤人員,狩獵的隊伍是沒有參與這項工作的。他們根本連馬都沒下,只是稍稍歇了一會兒,就又繼續前進,進入了陰山。
趙雲澤這邊,頡利本來安排了嚮導,可趙雲澤卻對嚮導說,他們是不會迷路的,讓嚮導又返回了頡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