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村子外圍引擎聲音不斷,各種車輛在黑暗中開來開去。村子裡的守軍神經都繃緊了,他們不知道這是藍軍真的準備進攻,還是故意製造緊張氣氛,讓他們不得休息。反正有一點是肯定的,村內守軍都知道紅軍已經演習失敗了,而自己這些人就是紅方僅剩的力量了。
可是,這不但沒讓他們士氣低落,反而讓他們都信心百倍,鬥志昂揚。因為大家都知道好機會來了。只要堅持下去,藉著這場戰鬥,用自己這千餘人耗掉藍軍幾千人,那麼自己的命運將和其他絕大部分的紅軍將士截然不同。自己這千餘人肯定會立功授勳,成為這次演習中表現最傑出的一批人,前途一片光明。
三個方向的村口外,藍軍的掃雷坦克已經隆隆的開到了指定位置。後面的閃電3中型坦克,還有很少露面的“雷鳴”重型步兵坦克,還有疾風33裝甲運兵車,還有車後牽引的矮小輕便、適合巷戰的75步兵炮……
莊子裡的守軍怕藍軍趁黑偷襲,隔一會兒就打出來一枚照明彈。雪亮的鎂光彈在天上晃晃悠悠下落,把村外一大片都照得宛如白晝。
就在幾百米外的藍軍躲在坦克後面、隨時準備進攻的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開來一輛軍官車,悠哉遊哉,沿著小路朝著莊子的方向開去。
“哪一個?停下!”
那輛軍官車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村口的方向開。
“咦?”
一個坦克排長罵了一句,一揮手,後面的一輛疾風33裝甲車立刻發動起來,開足馬力吼叫著向前衝去,一下子就超過了不緊不慢的軍官車。裝甲車擋在前面停下,轉動兩條履帶,把身子橫了過來,堵住了田間小路。
軍官車停了下來。裝甲車上的一個士官站起來,喝道:
“幹什麼的?口令!”
軍官車上兩個人,司機是個一等兵,邊上是個上尉。但兩人都是憲兵制服,戴著演習裁判的臂章。
看到是演習裁判,裝甲車上計程車官放鬆了,但還是例行問道:
“口令?”
那個上尉轉過頭來,不耐煩地答道:
“板鴨。”
“蹄膀。”
裝甲車上計程車官也答道。接著,他又問道:
“長官,您是哪部分的?這時候進莊子有什麼事情?”
“對,有事情。”
上尉皺著眉頭,也不願跟他多說,只是揮著手,示意他把裝甲車倒開,讓出路來。
士官見他是演習裁判,又是長官,也不再多問什麼了,低頭吩咐司機把裝甲車退到旁邊的田地裡去。
裝甲車隆隆地退開了,軍官車加大油門,一溜煙地開進莊子裡去了。
……
剛開進村子裡,旁邊一座房子裡立刻傳出了一聲低吼:
“停下!幹什麼的?”
同時好幾聲槍栓響,還有機槍拉動槍機的聲音。
軍官車停下,那個上尉摘掉帽子,罵道:
“幹什麼幹!老子都不認得!”
“啊,師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