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敢當……侯爺對學生真是太厚愛了……”
“當”地一碰杯,小心翼翼地喝下去。味道怪怪的,不過挺醇厚,有點茅臺的味道,大概是醬香型的,不太喝的慣。
沒說的,鄭恭寅今天大中午的把自己請來,還拿這麼好的酒出來,肯定有事啊!
果然,酒過三巡,鄭恭寅拐彎抹角地,把想讓他給陛下上課的事說出來了。
向小強心中一下就激動起來了。這真是天賜良機啊!這樣天天都能名正言順地接近女皇了!手裡已經有了實權,再能天天接近天子,這是不折不扣的天子近臣啊!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的!
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落到自己頭上?大明那麼多高階將領,還有陸軍學院裡的老教授,哪個不比自己專業啊!不可思議的是,這種好事,鄭恭寅還是擺酒來相請的!
看到向小強狐疑地神色,鄭恭寅心中略略一沉:自己沒擔心錯,向小強果然有顧慮。
“小向啊,哈哈哈,”鄭恭寅又給他滿了杯酒,笑道,“你不用有什麼想法,放心吧,沒事,咱們都是自己人,關上門說話的……”
他壓低了嗓門說道:
“咱們關上門,貼心貼肺地說,你別見怪啊,原來還真不是一下子就想到你,是想讓內閣幫著……結果他們弄了那麼一幫老朽……我原就一心想找個你這樣的來講課……所以小向你就不要有別的顧慮了……放心,人民衛隊還歸你帶,我們也找不到比你更放心的人。”
一番解釋,向小強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自己在他和朱佑榕面前講的那兩次軍事,還真把這兩個大外行給折服了。一次就是第一次見朱佑榕,勸她派兵營救,說潛艇怎麼樣的,第二次就是勸朱佑榕別死留南京,給她上了一堂掃盲課。
可自己講的再生動、再怎麼樣,畢竟是軍迷水平啊!雖然自己這個軍迷並不是“迷”在各種武器上,而主要是“迷”在軍事著作上,但軍迷就是軍迷,這要是系統的講起課來,遲早發現自己是個東郭先生。那就麻煩了。
但向小強還捨不得給朱佑榕上課這個好機會。他開始假意推辭,說自己只是情報官,軍事知識比較粗淺,肯定沒有軍校教官、和軍隊裡的現役軍官專業,怕耽誤了陛下……
鄭恭寅馬上拍胸脯道,儘管放心,不需要太精深,陛下現在毫無基礎,要的就是一個啟蒙老師,講得太深反而不好,要的是廣度,海陸空全能講,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枯燥,不能讓陛下聽不進去。他鄭侯爺思來想去,還就是向大人最合適。
向小強心中暗喜,有這一條就好,這些要求說出來,全大明還真沒幾個比自己還適合的。反正天子上軍事課,學得再好也不要她親自指揮軍隊,只是有個大概的瞭解、不是一竅不通就行了。這樣的話,自己還真能勝任。呵呵,要是自己高興,還能給這時候的大明天子傳授一些“秘籍”,領先十年的東西。
鄭恭寅見向小強儘管比較為難,但還是很義氣地點頭答應下來,很是承情,又說了很多近乎的話。兩人商定,向小強回去準備兩天,第三天進宮為陛下授課。
向小強酒足飯飽,坐車從昌平侯府出來,心中痛快之極,剛才在酒桌上強壓的快意全釋放出來了,藉著暈乎乎的酒勁,在寬大的車後座上打滾大笑,又唱又叫,把自己的私人司機嚇的好幾次停下車來,探訊大人有事沒有。
向小強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讓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這還不算,自己還拿捏得恰到好處,讓鄭恭寅很感激自己。
這真不是一般的爽。
朱佑榕要是以前那樣不掌實權的虛君,也還罷了,現在她可是由全**政大權的,能夠經常接近這樣一個人,還是作為給她上課的人,這是不得了的。好處太大了。
爽啊!
……
“秋湫!”
向小強“破門而入”,進到司令辦公室裡,一把摟住秋湫,抱頭就吻。秋湫“嗯嗯”掙扎了幾下,身子漸漸酥軟了,柔順地垂在他懷裡,迷離著眼睛。
一通狂吻完了,向小強鬆開嘴,深吸一口氣,大聲道:
“秋湫,我突然發現,我是那麼的愛你,我們結婚吧!”
“嘎?!”
秋湫面頰緋紅、雙眼朦朧地望著滿嘴酒氣的向小強,雙腳一軟,坐在沙發裡,臉上一陣不可思議,然後寫滿了露出幸福的嬌羞。
周圍幾聲乾咳,向小強嚇一跳,發現四周居然還有好幾個人,有肚子疼、蝸牛,還有幾個副官秘書之類的。肚子疼臉上先是尷尬,然後又笑得很賊。蝸牛掩飾不住胸中的激動,高興得滿臉通紅。這傢伙是由衷的高興,姑爺終於要名副其實了。
幾秒鐘後,噼噼啪啪的掌聲就響起來了。向小強豁出去了,咧嘴笑著,向周圍拱拱手。然後一個驚人地單膝曲下,跪在秋湫面前,捧起她一隻手,用磁性的嗓音浪漫地道:
“秋湫,嫁給我吧!”
辦公室裡一陣震天的歡呼起鬨,走廊上很多人都跑進來看,短暫地驚詫過後,無一例外地跟著歡呼起鬨。
秋湫羞得抬不起頭來,拼命拉著向小強,聲音蚊子一樣:
“小強!你……真是的……人家都在看呢……”
“哎呀,沒有戒指,忘了忘了,”向小強一拍腦門,拉著秋湫就往外走,“來來來,諸位都讓一下哈,俺小兩口要去挑婚戒……喂,誰知道南京最大、最貴的珠寶店是哪一家?”
完了完了,向小強心底一個聲音悲呼:今天一時高興,藉著酒勁,就把寶貴的單身生涯給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