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白說的淡漠,似乎對於池未晚,沒有什麼感情。
對此,宮修一時沉默,良久一嘆:“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的人……還會在意什麼。”
“將死之人,沒什麼在意。”
“這麼一回,薄夜白想到什麼,隨口一說:“厲家這場舞會,我可能要去。”
掐斷電話,薄夜白揉著眉心,只覺精神倦怠,有點力不從心。
隨手倒上一杯藥茶,細細品著。
記憶當中,那名喚作“池未晚”的少女,模糊的面容,稍微清晰一些。
那一年,她陪在身旁,笑靨如花模樣。
……
浴室當中,遲薇拿著毛巾,清理著脖子,胸前,腰腹,試圖驅散所有,男人留下的氣息。
良久,才走出房門,遠遠看著男人,
“今晚上,老師就是我的男伴,當然……就是小白臉!到時候,臉上戴著面具,沒人認識老師……”
“嗯。”
薄夜白輕聲應下。
鮮少出門,無人認識他,名聲而已,沒必要在乎。
眼看著,就要開啟大門。
驀地,薄夜白反手攥住少女手腕:“大小姐,在出江宅之前,反悔……是允許的。”
遲薇一怔,只覺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不反悔,肯定不反悔。”
“遲薇。”
恍然間,身後男人一喚。
這是第二次,他喚著自己名字,遲薇一手拉開大門,一手牽著男人走出。
“你不該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