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霧,對於我等妖怪來說,有著提純血脈之效。血脈越是強大,在這片天地,收穫自然也將更大。有些妖類在這片天地,雖然周圍環繞著不少妖霧,可限於本身血脈不純,或者不強,無法得到真正的收穫。但我的體內有一絲先祖神龍的血脈,所以……”
巨鱷這話對吳召來說,並不算新鮮。人類早就已經研究出那些血霧的功效,人類妖變,也是那些血霧造成的。而人類妖變,本身就是血霧對隱性基因的催化造成基因突變所引起的。
所以,吳召對此顯然有些失望。
他掏了掏耳朵,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巨鱷聞言,不由愣了愣,難道這還不夠?
它正琢磨著,怎麼繼續忽悠這個人類的時候,吳召已摘下腰間的青皮葫蘆,駕馭著大魚,飛凌它的上空,然後將青皮葫蘆裡的酒水往下倒,“張開嘴,喝下這葫酒,我才能相信你所說的!”
巨鱷聽到這話,很想拒絕,可是看到飄凌而下的酒水,它卻不得不張開嘴來,因為不張嘴,它之前的表演就白演了。
喝下那葫酒水,感覺著酒水中帶著的異香,巨鱷不由愕然,覺得這酒居然還挺好喝的。
但很快,它就覺得不妙了,因為它被這酒水給醉倒了。
看到巨鱷瞪著迷瞪瞪的大眼,吳召輕笑:“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想來騙我!難道你覺得我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運氣嗎?”
可惜,巨鱷鄂龍已經聽不到吳召說的這句話了。
被那股香風給迷了神魂的鄂龍,到死都沒明白,為何人類的心可以黑到那個程度?比他們妖怪的心可要黑多了。
看著吳召對那頭巨鱷斬首剖腹挖心勾神魂,朱妙真也有些恍然。
“你這酒是什麼酒?居然有此功效?”
朱妙真覺得吳召腰間的那個青皮葫蘆,實在太恐怖了。
吳召聞言笑了笑,仰首倒了口美酒,道:“要不要嚐嚐?這裡面的酒,可是那些平時難見的珍藏。上次我去雲貴的時候,偷偷跑到曾經那些酒廠去逛了下。還別說,許多酒窯都還保持完整……”
朱妙真搖起頭來,朝吳召拋了個媚眼,道:“還是算了,一不小心被你迷倒,你要是對我做了什麼壞事,我都沒感覺,多虧啊!”
“還有小孩子在呢!別三句不離汙行不行?”
“大叔,我早說過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說著,盡力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小荷苞正茁壯成長之中。
朱妙真看了看白靈兒,又看了看一臉頭痛神色的吳召,唇角不由揚了揚,道:“既然宰都宰了,那咱們一邊吃火鍋,一邊趕路吧!”
沒多久,吳召他們從新趕路,黑魚背上,飄起了火鍋的香味。
“天刀,既然那些妖怪都得殺,為何你還是改不了喜歡和他們說道理的臭毛病?”朱妙真夾著一塊鱷龍肉,在火鍋裡蕩著,問。
吳召聞言笑道:“這有何難理解?道理越大,越能問心無愧,我的刀就能越快!而且,就算沒道理,氣勢也不能弱了。就像那些潑婦罵街一樣,甭管有理沒理,聲音要大,腰板要直。這叫不管能不能站在道德至高點,反正先站高點總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