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娘在家也聽得真切,只是一聲,無了下聲,懷疑是錯覺。見司機冒雨來求救,必真無疑。便在村上叫了眾人,拿上傢伙,大家嚷嚷著湧向山項。
風消雨止,太陽露出半個笑臉,整個無名山經過洗禮,蒼翠欲滴。
但是大家給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血流成災,海碗口粗的巨蟒頭身分離,身彎曲在地,頭還在文竹肩膀上,猙獰面目,讓人生惡。
一把斧子在巨蟒腹中,一把斧子遺落在地,刀刃也因用力過度捲曲。
文竹的病號服已成血袍,在陽光下鮮豔奪目。他傷痕累累,透支過度,無力起身,倚樹坐著。董梅跟杜鵑也是處處擦傷跟淤青,疲憊不堪,一左一右靠著文竹。
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場怎麼樣的驚心動魄的戰鬥?活著的就是英雄!
“小夥子,怎麼是你?”盧大娘認出文竹,詫異道。
“大娘,我跟無名山有緣啊!”
“這條蜿我十幾年前見過,想不到它又出世禍害人!”
有好事村民者,用扁擔估量了一下巨蟒長度:六米多。
“大概是下午的巨雷擊毀了它的家園,上廟堂找避所,饑荒所致,攻擊於人。”一村民解釋道:“想不到你們如此勇猛,把它剁了。”
“小夥子,你為民除害,這蛇歸你分配。”
“大娘,留與村民,大家分食。剩我一口,以解心頭之恨!”
眾人叫好,齊聲道謝。
“小夥子,趕緊下山,晚上還有颱風。”
司機收齊斧子,與眾人一起下山。眾人取下蛇頭,小心翼翼揹著三人下山。
剛至山下,向遠跟霍文叫的救護車恰巧趕上,一齊上車,霍文開著“藍色小姬”跟回一院。
經醫院檢查,除文竹舊傷復發,董梅跟杜鵑均無大礙,休養幾日,恢復如初。兩女侍一夫,旁人羨慕的要命。
文竹表面風光,卻身心疲憊,有苦難言。剛度生死劫,又入感情漩渦,何日是頭?董梅杜鵑兩人消除隔閡,結成聯盟,如姐妹花。他獨光桿,無依無靠,哪個都不敢多看,哪個也不敢多言,如何是好?
一日,楊醫生又來查房,見姐妹花兩人均不在,又口無遮攔道:“文英雄,近來豔福不淺喔!”
文竹本來鬱悶至極,隨口答道:“醫生妹妹,你也想加入?”
“想啊,一山容不下四虎,除非一公三母。”
文竹給她逗得肚子生疼。
“難怪你找不到老公!”
“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太少!”
這個醫生太瘋狂,文竹不想惹出風波。
“楊大美人!楊大醫生!求你去打擾其他病人可好?”
“哈哈,你也有求饒時刻!”
楊醫生見董梅在門口咳嗽,斷了話頭,檢查片刻,飄然而去。
董梅又去了幾次海棠苑,見著了聞聲,一如杜鵑所言,文竹的翻版。那幅《竹石》也翻掛於牆,不再刻意隱瞞。
她不知杜鵑何意?經歷過生死,看淡一切,不想與杜鵑爭的你死我活,杜鵑的經歷讓她恨不起這個人。
杜鵑說的句句是實,連手機裡也是以老公的名分存的,文竹的心早已一半分給了她。而她與文竹似乎成為親人,而杜鵑與他卻成為有情人。看著杜鵑的家,能嗅到文竹的氣息,她是一個多餘的人,一個陌生城市的過客。既然是過客,為何還要強留於此呢?
她是愛文竹的,勝過愛自己。他為何要移情於杜鵑,僅因為杜鵑的誘惑?他無過錯?向來沒有一個人就能苟且?以為曖昧,卻有了孩子?兩人共用一個玩意?心情如何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