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文竹這樣的金主,司機希望天天碰到,應聲而去。距茶館一段距離,文竹下車,叫司機原地等他,他步行過去,茶館裡比前天人多了些。
剛進門,王嫂眼尖就發現了他,說道:“文先生,今天是喝茶還是尋人?”
文竹一愣,似乎話中有話,便笑言:“我來找劉大叔喝酒的。”
“老劉搬磚未回,要不坐坐?我給你瞧樣東西,省得文先生四處打聽,天天生疑。”
歸隱鎮就那麼大,她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文竹不知她要給自己看什麼東西?不知老劉昨天給她說了什麼?但肯定與方菲有關。
文竹不語,想看王嫂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誰知王嫂拿給他的是一張身份證,輪廓與方菲相似,面上有燒傷的痕跡,不是太明顯,面貌無法聯想在一起,名字叫王菲,1951年生。
“王菲?名字好熟!”
“開茶館的老太,鎮上人都認識!”
王嫂不知文竹已去過無名村,以為此舉可以打消文竹去無名村探尋的念頭。
“不好意思,王嫂,打攪了。我改天來找劉大叔喝酒。”
文竹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歸隱鎮。王嫂為何要唱這一出?明明王嫂就是方菲,怎麼又變成了王菲?身份證不假,與她人一模一樣。一字之差,卻讓文竹亂了套。
司機路上問:“老闆,現在去哪裡?”
文竹想,先把綠色環保食品送到杜鵑那裡,讓她們打打牙祭,便答道:“海棠苑。”
路上文竹撥通了杜鵑的電話:“杜鵑,在哪呀?”
“文竹,我在一院。”杜鵑的聲音比較沉重。
“怎麼啦?”文竹焦急地問。
“我阿婆思兒成疾,今日幾番暈厥,現在一院搶救。”
“情況如何?”
“凶多吉少。”
“我過來。”
“不要。我阿公在。你先回海棠苑吧。”杜鵑有所顧忌道。
想想也是,杜鵑已經夠亂的了,不要再去添亂了。文竹把東西送到陸雲手裡,親了一下熟睡的聞聲,回到了德遠賓館。沒多久,馬向遠也回來了。
“文總,那個像董事長的人叫王天明。今天他跟一個叫霍文的吵架了。”
“你親眼所見?”
“不,是他們工人傳的。王天明叫霍文回公司上班。霍文說:‘天明哥,你別多管閒事。’王天明說:‘廠子有難,你應該回來幫你爸一把。’霍文回道:‘叫霍武,霍雙啊!’王天明氣道:‘他們倆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霍文回的更絕:‘沒事的時候,我是外人。有事的時候,才想到我是霍家的長子。’說完甩門拂袖而去。”
聽完向遠的彙報,文竹心裡基本有數。拍了拍向遠的肩膀:“幹得不錯,今晚我們犒勞一下自己。”
兩人吃了一頓大餐,為了不浪費,向遠吃撐了。兩人順著人行道散步,熱風習習。
“向遠,今晚我給董事長打個電話。。。。。。”
“文總,我正好吃撐著了,去市裡轉悠轉悠,消化消化。我還沒好好欣賞一下風雲市的夜景呢。”
這小子夠機靈,有長進,與十多年前的文竹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