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見過白慕野殺人的,可哪次也不見像這次這般乾脆利落目光淡定。
不是說好要割鼻子嗎?我們還等著看沒有鼻子的人什麼模樣呢?
白慕野把那瀕死的人往地上一推,不多看他垂死掙扎的樣子,而是陰惻惻地來到另外一個跟前,照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
那突厥兵用突厥語怒罵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給他解開。”白慕野被他吼得有點兒惱火,對隋三說。
隋三還盯著地上那垂死掙扎的突厥兵看個沒完,半晌才反應過來白慕野是在對自己說話。
“哎!啊?”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到白慕野那一絲動搖都沒有的眼神,馬上就明白了他是說真的。本來還想羅嗦些什麼,可一想白慕野的駭人身手,二話不說用刀給突厥人割開了繩子。
突厥兵以那個詭異的姿勢蜷了一下午,饒是再壯實的體格也有些吃不消,剛一鬆綁他就直接以十分舒展的姿勢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惶惶然地瞟向同伴,想看他怎樣了,卻發現他渾身都是血,此刻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他心下駭然,再看頭頂那張略帶嘲諷的笑臉就覺得像羅剎鬼現世一般。
白慕野根本就不用再問他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上來就直接整人。
他一臉惋惜地看著那血流如注的突厥兵,咕咕噥噥地說“可惜了可惜了……”
還沒等突厥兵明白他為什麼要假惺惺地惋惜自己的同伴,白慕野突然轉向那伏在地上的突厥兵:“喂!我剛才那話是對你說的。”
對那突厥兵來說,這聲音淡定無比,卻冰寒鑽心。他想裝作聽不懂白慕野的話,可又感覺這種小伎倆對對方根本就毫無用處!
白慕野冷笑:“這位突厥勇士,我打算按剛才說的辦法,把你剔乾淨了剁成塊,犒賞三軍給他們下酒。”
見那突厥人渾身一顫,他繼續陰笑一下,加了一句:“可是活著剔——”
白慕野說得自己都莫名奇妙來了興致,他走到謝宏他們面前,好心地科普起來。
“活著放血,肉質鮮嫩,沒有異味,血中沒有雜質,可以直接飲用。怎麼樣,到時候謝刺史也來上一碗?”
一股涼氣直從謝宏的脊樑升起,他沒敢接話,生怕到時他真給自己灌上一碗人血。想那情景,他強自嚥下一口口水,幾欲作嘔。
明知白慕野是在唬人,可眾人聽著也都有些反胃,任誰看白慕野那陰森可怖的表情,都覺得他肯定能說到做到!
哼!影帝附體怕不怕?
老子看過的恐怖片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現在燈光音效都齊,群演也給力,還嚇唬不了你個龜孫兒?
你突厥人兇殘成性又怎麼樣?比老子這手是不是還差點段位?
不過他要是真不說,就乾脆一起抹脖子宰了算了,看著都倒胃口!
那突厥人雖然害怕,可還是做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兩條腿現在根本軟得立不起來。
白慕野露出一個壞笑,貼近那突厥人輕聲說:“那就……開始了?”
突厥兵一陣毛骨悚然。
“隋三,把他綁柱子上。”白慕野揮揮手,“綁結實點,一會兒割肉的時候肯定疼,別到時候勁兒太大給繩子掙開了!”
那突厥兵一聽這話,突然生出了放手一搏的念頭。他猛地蹦起來,“嗷嗷”叫著擋開隋三的胳膊,朝白慕野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