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這一拳可不止一萬兩啊!”
雲缺含笑而立,語氣中帶著一絲輕佻之意。
對於自己一開始便處於下風這件事,雲缺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掌櫃模樣的人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這根本不夠呢!”
這個掌櫃模樣的人雖然在剛才二人的初次交手中佔了上風,但是他好像並沒有對此感到有多在意。
就好像剛才的結果,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一般。
雲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本來確實是想這麼說的,可是想了一下,他又覺得那樣做不太好,因為挑釁的意味實在太濃了。
那不是雲缺的風格。
對於自己認為沒有必要活著的人,雲缺總是能給予最大的寬容。
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個掌櫃模樣的人,就是雲缺認為的,沒有必要活著的人。
剛才他都已經出言阻攔了,但是這位掌櫃模樣的人好像並不打算給他一個面子。
當然,雲缺只所以決定要殺了他,不是因為他沒有給自己面子,而是因為,雲缺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雲缺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有要殺了他的念頭,但是雲缺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情已經不可能善了了。
叢林裡的野獸一旦露出了獠牙,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雲缺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強的殺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這應該算是第二次見面而已。”
掌櫃模樣的人嘴角噙著笑容,“有的時候殺一個人,並不一定非要跟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雲缺聞言,眉毛一挑,不再說話了。
對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就是來殺他的,至於原因,恩,有很多。
比如,受僱於人,比如,八字不合,比如,他就是想要殺了雲缺。
這座天下,準確的說是這座武林,有些時候,一些事情是不能那麼輕易地用言語解釋的。
掌櫃模樣的人微微抬了抬手掌,然後好像是出於禮貌一般,他看著雲缺笑道:“你可以說一下你的遺言,雖然這不一定會有人記得。”
這一刻,這個掌櫃模樣的人,語氣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溫柔之意,對,就是溫柔。
這種溫柔就像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在感嘆朝花夕拾一般。
那我可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竟然還願意讓我留下遺言。雲缺在心裡暗暗吐槽道,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輕輕地搖了搖頭,雲缺一臉輕鬆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真是可惜,我從來都不會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聽到雲缺的話,掌櫃模樣的人並不生氣,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還真是抱歉了。”
說完,這位掌櫃模樣的人便再次出手了。
他的動作很快,也很熟練,就像是早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動作一般。
他伸出一隻看上去就十分堅硬的手掌,然後一掌打向雲缺的胸口。
同時,他又高高地抬起右腳,以一個十分不可思議的角度,巧妙而完美地堵住了雲缺的後路。
顯然,他並不打算給雲缺還擊或者是閃避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