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朝廷現在已經廢除禁武習文的法令了,現在武者也可以自由地修煉了。”
“什麼?!禁武習文的法令被廢除了?!你說的這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跟你說,這個訊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最近?那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這是我遠在雲湘的表兄專門寫信告訴我的,他說這是常風常大將軍親口所說的。”
“常大將軍?!恩,確實聽說他現在在雲湘的某座城池坐鎮著,這樣說來的話,那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那當然了,這種事情,我敢說謊話嗎?再說了,這可是常大將軍親口所說的?他總不至於說謊吧!畢竟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恩,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那必須得,以後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習武了。”
自從常風在碎葉城宣佈了大溫已經廢除禁武習文的法令後,這個訊息便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地在各地傳播著。
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情,大溫的國都之中自然也是早就開始傳播起來了。
此刻大溫朝堂之上,溫雲霆一臉平靜地聽著文武百官的爭辯之語。
“陛下,禁武習文的法令乃是我大溫立國之本,萬萬不可廢除啊!”
說話的是一位年邁老臣,名為林甫,他是大溫文官一派的領軍人物,素來有文相之稱,名聲不在被稱作張三軍的張玉書之下。
“林大人此言差矣,法令乃是為了國家安定才進行制定的,它是要符合當前國情的,所以它並非是一成不變的,既然如此,又為何廢除不得啊?”
武官中的一位中年男子闊步而出,朗聲反駁起林甫的話來。
這個人名叫岳陽,乃是一位大將軍,他是執掌十八路兵馬中其中之一的一位兵馬大將。
“岳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法令要隨國情而變,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大溫現在的國情已經變了。”
林甫雙眼一瞪,直直地看向站在他對面的岳陽。
“這可是林大人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岳陽對於林甫的厲聲質問絲毫不以為意。
“你……”
林甫聞言,頓時十分氣憤地伸手指向岳陽。
他沒想到這個岳陽竟然如此狡猾,竟是率先逼他說出了這句話。
大溫的國情已經變了,這件事情大家當然都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歸知道,說不說出來就是兩碼事了。
這是屬於心照不宣的事情,誰要是率先開了口,把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那誰就要自己承擔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代價了。
“陛下,老臣有罪。”
林甫轉身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溫雲霆,然後俯身一跪,竟是開口請起了罪。
溫雲霆擺了擺手,笑道:“林相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哪裡有罪啊?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還是快快請起吧!”
林甫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臉的惶恐之色,直到聽到溫雲霆這話後,他才緩緩地抬起了頭,露出滿臉的羞愧之色。
“老臣惶恐,多謝陛下寬宏大量。”
林甫知道,溫雲霆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大溫國情已變的事情,他或許早就知道了。
畢竟,溫雲霆可是林甫見過的最有魄力的一位帝王了。
溫雲霆掃了一眼滿朝的文武官員,然後朗聲道:“朕知道,你們對這次的事情其實都是知道的,只不過你們不願意或是不敢說罷了,不過這沒什麼,因為你們不敢說,朕敢說。”
“陛下恕罪!”
文武官員聽到溫雲霆這話,哪裡還敢再站著不動,他們頓時是撲通一聲紛紛跪了下來,低頭請罪。
“好了,你們也不用如此,有些事情並不是朕不知道,只是朕不願意去計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