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的話可是實話,只不過雲雀未必需要罷了。
兩人冒著夜色一路向東,縱馬前行。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東邊的天空泛起亮光,雲雀才在一塊刻著宋家鎮的路碑旁停下了馬。
雲缺抬頭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宋家鎮,眉頭不由得一皺,“很重的血腥味,這裡恐怕出了什麼事情。”
雲雀也聞到了那股子濃郁至極的血腥味,隔了這麼老遠都能聞到,絕不是死了一兩個人那麼簡單。
啪!
雲雀一揚馬鞭,身下已經有些疲憊的馬兒立馬長嘶了一聲,再次飛奔起來。
雲缺也是緊隨其後,這麼重的血腥味,他只聞到過一次,那是在他某一次下山歷練之時。
那時,他剛下山不久,路過一個村莊,還未進村便如今日一般,遠遠地便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等到他走進村子,才發現一個村子的人都被屠戮殆盡,遍地的屍體,殘臂斷肢,血流成河。
後來經過打聽他才知道,那是一個被山上的山賊劫掠過的村子,那夥山賊殘忍無比,下山劫掠不是為了搶多少錢,單純地就是為了殺人,從而享受那種屠戮的快感。
雲缺後來一人一劍找到了那夥山賊,二話不說,毫不留情地將他們都殺了,然後把他們的屍體堆在一起,一把火給燒了。
自那以後,雲缺每次下山,必然先去當地的山上走一遭,看看有哪些作惡山中的蟊賊,若是有為害鄉里屠戮平民百姓的,雲缺便會毫不猶豫地送他們去見閻王。
這也是後來雲缺加入凌鷹閣的原因。
凌鷹閣就是一個專門懲惡揚善的組織。
閣裡的人會去處理一些朝廷顧及不到的惡事。
法外之地仍有法,這是凌鷹閣的一項行事準則。
雲缺跟在雲雀後面,兩人騎著馬一路奔進了宋家鎮。
然後雲雀便向著血腥味最重的一處方向奔去。
雲缺舉目望去,只見是一處富家住宅,只可惜門庭之上,並沒有懸掛什麼牌匾,使人不知即使看到了,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府邸。
待到雲缺二人來到這處府邸前,雲缺才發現,並不是這家沒掛什麼牌匾,而是這家的牌匾早就不知道被誰給摘了下來,摔在地上,被踩了個稀巴爛。
忽然,雲缺耳朵一動,急聲道:“裡面有打鬥聲!快進去看看。”
說完,雲缺也沒管正低頭盯著地上那塊牌匾看的雲雀,當先縱身向府中掠去。
雲缺剛掠進這家院子,便聽到一老一少兩聲撕心裂肺,悲痛欲絕的大叫聲。
“張大哥!”
“張惜命!!”
雲缺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想到這裡,雲缺急忙向內府跑去,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叫張惜命的人,他應該在凌鷹閣裡見過,這個人好像跟他一樣,是加入凌鷹閣之人。
雲缺剛衝進內府,便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正衝向一個倒在地上作武者打扮的人。
雲缺定睛一看,那倒在地上的人,正是當初他在凌鷹閣見過的那個張惜命。
當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酒醉之際,他還曾笑問張惜命,“你叫張惜命,你是不是特別怕死啊?”
猶記得當時,張惜命一腳踩在板凳上,高高仰著頭,一拍胸脯,大聲道:“哪裡話!我雖然大名叫張惜命,可我還有個小名叫張膽大,我可是打小就出了名的膽子大,又怎麼會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