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武林大會的最終比試悄然而來。
第一場便是一場令眾人矚目的比試,對戰的雙方分別是大漠刀客陳無極,以及最近風頭極盛的神秘布衣少年。
眾人聽說這兩人被分到第一場比試,都是有些莫名的興奮,這兩人一個是一手漠夜刀法縱橫大漠的無敵刀客,一個是連勝無敗的新晉黑馬,兩人對戰必將是一場精彩萬分的比試,對此觀戰的眾人都是十分期待。
夜梟揹著一把刀跟在神秘布衣少年身後,他的步伐不緊不慢,永遠都是慢了布衣少年一步,他緊跟在布衣少年身後,卻又保持著與布衣少年一步之遙的距離。
夜梟似乎是有些畏懼惶恐,不敢與布衣少年並肩而行,更不敢走在布衣少年前面。
布衣少年沒有去在意夜梟的做法,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嘴裡哼著莫名的歌謠,一步一步地向場中走去。
他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少年郎充滿朝氣的燦爛笑顏,頓時為他加分不少,讓看到他的人,皆是心生歡喜,暗自感嘆,年輕真好。
布衣少年的臉上雖帶著笑意,但他的眼中卻是一片清明,甚至說是有些冰寒冷漠,他雖是在笑,但眼中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的。
他的笑只是給別人看的,並不是因為他心中開心,真的想笑,他若是真的心中開心,那他是不會笑的。
笑只是一種表情,但開心不一定只能用這一種表情來表達。
這是他自己認為最為正確的一項行為準則。
布衣少年緩步走到擂臺之上,負手而立,臉上含笑地看著站在他對面不遠處的大漠刀客陳無極。
陳無極一身黑衣,背上綁著一把奇怪的大刀,大刀上窄下寬,刀柄處窄窄的可隨手一握,而刀身則是十分寬大,就像一塊巨大的門板,這造型奇怪的大刀被陳無極背在背上,遠遠看去,就好像他揹負著一塊巨大的門板一般。
陳無極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一雙眼睛帶著精光,緊緊地盯著布衣少年,好似如臨大敵一般。
陳無極沒有見過布衣少年出手,但從眾人的議論中,他也可以對布衣少年的實力略做了解。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他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高超武藝,以及從無一敗的無敵戰績。
這是陳無極對布衣少年的評價,雖然以別人的眼光來看,陳無極的評價略有些高了,但從陳無極自己的判斷來說,這評價卻是合情合理的。
布衣少年看著陳無極,笑道:“久聞大名,還望多多賜教。”
陳無極臉上表情不變,略微點了點頭,道:“可以。”
他雖然對布衣少年評價很高,但他卻也不認為自己會敗給布衣少年,作為一個刀客,他有著逢戰必勝的無敵信念。
布衣少年聽到陳無極的話,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盛了幾分,他微微垂下眼瞼,笑道:“那就請吧!”
布衣少年話音剛落,站在他對面的陳無極便已經動了起來,只見其眨眼的工夫,便已經閃爍著來到了布衣少年身前一尺處。
一個刀客,尤其是像陳無極這樣的刀客,他可不會去像那些謙謙君子一般,見到對方比他弱勢,便在比試開始時對對方讓步,或讓對方先出手,或自己先讓對方几招。
這種做法不是陳無極的做法,與人戰鬥,一刻也不能讓,一招也不能虛,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打敗。
陳無極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他也是一直這麼做得。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聽到布衣少年說請便立馬毫不遲疑地出手的原因。
與人交手,能早出一招,那便可能會決定勝敗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