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這名聖子卻是毫無波瀾:“我們來此,乃是前來抓捕一名犯人,此人自我西方聖地盜取數件秘寶,故而我們特此前來,要個交代。卻是不知道今日貴門倒是熱鬧,我們便不請自入了。”
“哼,此話若是波羅那老頭子來說,我可能還會看在敬老愛幼的面子上給他個臺階,但是你們,還沒資格……”
張天源的話語落下,那眾人陡然只覺得周身驟然一寒,竟如同當頭一碰冷水腳下,令人不寒而慄。
“大膽!!”兩道銀甲護衛神色一凜,微微猛然前竄,他們或許聽過張天源之名,也知道張天源的兇狠,但是聽過和見過永遠是兩回事,沒有親眼見過張天源的人,他們的心理永遠帶著一份僥倖。
瞬發息至,漫天之間,腳下大地驟然一顫,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手,兩道滔天印力如同要將這崑崙境之內的所有角落攪動一般,兩道筆直的印力自兩人手中橫掠而出,竟是兩柄長槍,一槍為漆黑之色,一槍為寒銀之色,兩槍並出,如同將整片清源門焚化成兩片,一側光明,一側黑暗。
清源門之內的眾人紛紛抬起頭來,朝天空之上望去,連吳偉亦是抬起頭來,看著先前早已平靜下來的天空,再起波瀾。還讓不讓人活了,能面啐然吐了個唾沫釘子,罵道。
龍騎護衛麼?
那兩人的身下,閃現出一片巨大的黑影來,那是上古西方巨龍的虛影,與東方的真龍不同,西方的巨龍更是一種異獸的化形。那兩道虛影幻化凝實,伸出遮天長翼,化作一片漆黑的虛影驟然俯衝之下,與那光影融為一體。巨大的聲勢之威在一瞬之間崩裂而出,而那居中的人影卻是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依舊是風輕雲淡地看著兩人的動作,倒是古奧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但是這是聖女的決定,他不得抗命,自然也不能阻止兩人的動手。
黑白無垠,如同撕裂天空的一黑一白,就如同給張天源送葬的輓聯一般。
只不過,張天源只是將右手高高揚起,那看似簡單的舉動之間,一陣驚雷自天地間驟降,沒有人看清楚那道驚雷自何處出現,就如同本來就在那黑與白的交界一般,驟然撕裂。
自那兩道黑白之中撕裂出一道天塹一般的裂口,任著黑白交融,卻是始終無法融合在一起。
兩名聖十字軍的護衛,便是死了,也不過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麻煩。
只不過西方聖女不在乎,張天源更加不在乎。他手中無半分留力,那劈開天空的金光色光芒,迅速地抽動著那殘留在天空之中的些許留痕,拖曳出長長的真空,眾人這才看清,那金色的軌跡,竟是一把長劍的劍氣,而此劍,眼下正握在張天源的手中,天階印寶,名為天痕。
愕然,兩道銀甲護衛的瞳孔驟然一縮,驚恐之意瀰漫上泛,然而一切已然晚了,沒有鮮血,沒有任何的掙扎,只是一瞬,死亡就這麼降臨,在還未察覺的瞬息。
軀體,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不愧是清源門門主。”那在紫金鎧甲的之中人緩緩說道,對於那兩名失去的護衛毫無半分憐憫,他們的使命,在張天源出手的時候已經完成了。
“用兩名十字軍護衛來引我出手麼?倒是不小的花費。”伴隨著那兩道人影緩緩隕落,張天源的神色之中,卻是無半分悲喜,自己同樣也是甚為清源門的掌門,自然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付出是應該的,只不過,就這麼扔了兩位護衛的性命,只是為了一探自己的實力,這西方聖子,應該說是敗家呢,還是大膽呢。
“清源門主出手,果然不同反響。”那面甲之中的聲音,甚是冰冷,“今日來此之前,大主教交代我一件事,若是閣下一招殺不了他們,那昔日的千年之約,便到今日為止了。”
“波羅的意思麼?”張天源囔囔兩聲,卻是並無意外,這話像是波羅的話,但這做法卻分明是這聖子的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