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計劃之中將你們繞了進去,倒是失策了。”古晟抬眼看向眾人,尤其是陳輕羽,那一臉笑嘻嘻的,彷彿在盤算著什麼。
“您多心了,既是師尊的安排,我等定然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為所動。”
“你個油嘴滑舌的傢伙。”古晟那板著的臉色卻是有些溫和,“說吧,你又打著什麼主意?”
“師尊慧眼,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陳輕羽忽得笑嘻嘻的靠了上來,從乾坤袋之中搗鼓了半天,縱手一揮,卻是就這麼拿出了一大截銀白色的遺蛻,彷彿一張巨大的銀色大網一般,其間透著絲絲銀光。
“銀蛟遺蛻麼,倒是難得的東西,看來你們在那通源洞之中倒是運氣不錯。”古晟看著陳輕羽那守財奴的模樣,摸了摸嘴角。
古晟的古怪刻板,大多是對外人而言,對自家拙峰的弟子,卻是外冷內熱,自有一套準則。雖說從來不曾手把手的教授弟子,但對於每個弟子而言,他卻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給過相應的指導。
所以,雖然在外人看來,拙峰的弟子基本上都是放養的,但唯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拙峰走的雖然看似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身的套路,但實則每一步的後面,除了自由,還有教誨。
所以陳輕羽不會弱於其他峰的弟子,日後張大狗和陸拙的實力,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這銀蛟遺蛻,只怕以你的手段還沒法煉製,說吧,你想要我練什麼?”古晟難得一笑,有些興致。
“這銀蛟遺蛻,只有一半是我們的,所以我們的意思是煉製四套金鱗軟甲。”陳輕羽嘬了嘬牙,一臉的便秘表情。
吳偉卻是心中一笑,知道陳輕羽再想什麼,別看一截十餘丈長的銀蛟遺蛻,但是煉製成四套金鱗軟甲的話只怕就剩下些邊腳料了。若不是那時候卓子琪和扶蘇都在現場,陳輕羽還正恨不得獨吞了,只不過見者有份,實在是瞞不過去。
還好其餘的材料是由扶蘇那小子出的,沒讓他佔了便宜,也算是一人出錢,一人出力。想到此處,陳輕羽方才舒爽了些。
“你個憊懶的小子,依你的天賦,若是平日好好學習煉器之道,今日的你只怕自己就已經能煉製了,怎麼還會要讓我動手呢。”古晟這話看似訓斥,卻是意有所指,“這番我煉製金絲軟甲,你便給我打個下手,於你有益。”
果然如此,吳偉心中凜然,能給古晟打下手,其實便是一種變相的教授,對於陳輕羽的煉器之術有著莫大的提升。
古晟的歸來,使得拙峰再度熱鬧了起來,在加上陳輕羽從書青玉里敲詐了不少的東西,其他諸峰的弟子們,漸漸地發現,不時有人頻頻出入破敗的拙峰之上,而拙峰的日子更是逐漸有好轉的跡象。
很快,三個月便過去了,有了古晟坐鎮,吳偉每日從清源閣回來之後,便找古晟討論講解,竟是使得吳偉對於清源閣一層的書籍的掌握速度,再度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而吳偉的對於印文的掌握,再度突飛猛進。
如今的吳偉,已然掌握了所有初級印文的大部分內容,甚至煉器,煉丹,印陣皆有了一個極為全面的掌控。
煉丹與煉器之道,雖說還未曾步入地階行列,但是人階中品的兵刃和丹藥,卻是已經達到了五五開的成功率,而吳偉最深的造詣,更是在印陣之道上。
“嘖嘖,吳偉小師弟的天份,看起來馬上就要追上我了。”陳輕羽一臉讚歎。
卻是引得古晟不禁好笑,這憊懶的傢伙,偏生還嘴倔。
“你的印力修行如何?”古晟轉眸看向在座的四名弟子,別看四人齊聚在一室之中,但古晟的教授方法卻是每人一法,神分四縷,印走八方,因材施教。
吳偉聞言,卻是無奈搖頭:“有些古怪,覺著體內的印力已經超出了不少,但是卻是始終觸碰不到那條線。”
吳偉所言,倒是非虛,如今憑藉著聚靈陣法每日修行,再加上那血源晶在他這裡,早已成了大路貨,就他手頭的資源來說,這清源門之內的執事都不一定比得上他,然而那如同潮水般的氣息湧入之後,大部分卻都悄無聲息的沉寂了下去,而那氣旋之上凝聚吸收的花苞,雖然越長越大,但是卻始終沒有開花的跡象。
無比接近卻永遠無法靠近的感受,說的便是當下的吳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