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琪亦是喜好煉丹之人,她能夠練出地階上品的丹藥,煉丹術自是不凡,只不過遺憾的是,受實力所限,她離著天階丹藥卻是差了足足一條天塹。
丹爐之上,氤氳自身,五色華雲騰空而起,乃是丹成之兆,不過此刻便是丹成,亦不過是天階下品丹藥而已,對於既為煉丹師又同時掌握印紋之術的燕朝歌來說,還差最後一招。
這一式被稱為附魔,又或者是附印,此刻,亦是除了丹藥煉製之時第二關鍵的步驟。
燕朝歌身影高高躍起,雙眼與那丹爐口保持這水平,他緊緊盯著那紫金丹爐的盧蓋,眼神不偏不倚,神色卻比先前凝重了數倍。
那高若凌空的紫煙如同被什麼東西吸住一般,猛然陡降,自那丹爐的孔竅之中竄入,此乃是丹成之兆。
“咣噹咣噹!!”
紫華蓋雲,重達數千斤爐蓋翻騰不止,就如同那丹爐之中有一隻力大無比的怪獸,要往外衝。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那騰空而起的爐蓋。
一道金光。
自那爐蓋之下爆射而出,那原本不算晦暗的天空卻似乎在一瞬之間的反襯之下驟然暗了下來,而那丹爐之中,此刻卻似是成為了這廣場的中心。
那天階丹藥,似是就要脫殼而出,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燕朝歌指尖爆出一抹鮮血來,他右手揮動間,在半空之中手指虛化,以指為筆,以血為墨,旋空書寫不止。
一道懸浮於虛空的印陣在半空之中凝現。
幾乎同一時間,迎著那飛騰而起的丹蓋拍了上去。
化成一抹抽絲,恰如其逢的纏落在那丹藥之上,頓時,一瞬之間,那丹藥表面耀眼的光華似是又重了幾分,令人難以直視。
印紋附著,不過一瞬之間,下一刻,丹藥周圍的金光頓時散去,一顆渾圓丹藥現於半空之中,散發出陣陣異香,那丹藥存在的空間之中,更有陣陣的空間扭曲。
就在眾人目眩神秘之際,一個精巧的玉質瓷瓶自燕朝歌手中橫飛而起,朝著那丹藥虛抓一把,頓時,將那丹藥納入玉瓶之中。
此刻,丹壇之上的氣息波動方才平穩下來。
“祝賀大師兄丹成!”丹壇周圍的眾人眼中,除了欽羨,剩下的便是敬佩了。
燕朝歌雙足橫空踏落,嘴角勾起一抹平和的笑意來,似乎這丹藥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極為平常而已。
“倒是不知道師兄這次竟是打算煉製天方清炙丹。”扶蘇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對這位師兄,他除了欽佩,剩下的,還是欽佩。
眼下,練出天階下品丹藥,燕朝歌的煉丹術在清源門內前五的位置只怕是無人能夠動搖了。
燕朝歌當然笑道:“師弟,莫要取笑,不過才一枚天階下品而已,我等,還需前行不止。”
說著話,燕朝歌緩緩踏落,視線卻是落在吳偉身上。
“這位是?”
“莫非是拙峰的吳偉小師弟。”
吳偉看那眼神射來,只覺得整個人猶如被一片神識巨傘遮蓋而下,頓時一陣壓抑,位於其中,不覺搖搖晃晃。
不僅如此,體內的四九劫雷竟是蠢蠢欲動,頗為怪異。
倒是有些有趣!燕朝歌顯然有所察覺,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煉丹之人,對於雷劫這種有著後天的感應,尤其是燕朝歌這種煉製天階丹藥的印紋師,感應更是強烈。
“吳師弟神識易於常人,想來日後煉丹之道定有大成。”兩道神識試探,不過一觸即退,身為煉丹者,比起實力,燕朝歌似乎更在乎對方的神識,也算是一種職業病了。
“今日一觀,受益匪淺。”吳偉臉色略白,觀看燕朝歌的煉丹之術,豈止是受益匪淺,能在如此近距離觀望,實乃是一大益處。
燕朝歌不已為意,這些話他聽得多了,旋即與扶蘇交流起心得來。
煉丹之道,除卻勤奮之外,最重要的,乃是天賦,天賦不行,再如何的努力,始終如同霧裡看花,琢磨不清。
一時之間,吳偉似是思如泉湧,卻又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跳脫不出。
正思考著,忽得覺得有人拉著自己的袖子,這才發現不知為何,身後的卓子琪卻是扯著自己的袖子,神神秘秘似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