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峰之頂,熠熠生輝,散發出一陣強似一陣的波瀾,向著四面陣陣推出,將那拙峰的上空,照耀地如同白晝一般。
“呲!”那半空之中如同山嶽一般下壓的印陣卻是並沒有完全的壓下來,反是驟然一停,卻是懸在了半空,那最高處,離著地面還有將近一米。
卻只見不遠處,原來是陳輕羽穩穩地打了個收勢的手印,將那九條金色的鎖鏈形成的印陣穩穩地停在了半空之中,他可捨不得弄傷對方。
萬事以和為貴,一個美貌女子,整天喊打喊殺的,多損形象啊。就算對方不心疼,自己也心疼啊。
“仙女姐姐,不要傷了和氣啊。你就休息休息吧。”陳輕羽指尖一收,那九道自拙峰殘陣之中延伸出來的金色鎖鏈,錚然一響,硬生生的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囚籠,恍若金字塔一般,將月蘭碩困在將那那金色的流光之中。遠處看出,這拙峰頂上的九道殘破的印陣連成一片,就如同一隻巨大的金鳳留下的九道金色翎羽,氣勢非凡。
“剛剛還喊人家仙女姐姐,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你們臭男人啊!”那被囚禁於那印陣之中的月蘭碩秀眉微蹙,卻是已經一掃先前那凝重的模樣,反是盤膝坐下,眼神不停地瞅著周圍,一臉笑嘻嘻的模樣,似是不以為意。
“呵呵,哪能啊,我可不忍心傷了小姐姐呢。只不過剛剛小姐姐說要吸乾我的血,不小心嚇到了而已。”要說臉皮厚,這清源門之內,只怕沒人比得過陳輕羽。
若是沒有親眼看到月蘭碩被困在這印陣之內,只怕任何人都以為他們在打情罵俏呢。
“你覺得這印陣能困得住我。”月蘭碩臻首輕抬,詭異一笑,她的玉手輕撫著小腹,那小腹間,隱隱有血色光芒微泛,那方才玉背上被壓出的數道血痕,在片刻之間,便血光以上,光滑如初。
“我哪能忍心呢,這印陣,不過片刻自解。等仙女姐姐你冷靜下來,你自然就自由了。”陳輕羽笑道。
“你若是月子峰的月蘭碩師伯,為何要對我等動手?”不遠處,一臉憤憤不平的月碧蓮卻搶先質問道,月靈兒失血過多,依舊昏迷不醒,眼下要先將其帶回月子峰。
“呵呵,我和那賤婦的恩怨,你不妨先去問個清楚?我可沒興趣對你們這些小妮子解釋。我只知道,今後凡遇見月子峰之人,我必殺之。”月蘭碩轉了轉那嫵媚的雙眸,噙起一抹冷笑來,“不過,你們若是把這印陣開了,我倒可以勉為其難,給你們說說。”
“哼,等我們師父來,看你嘴硬!”月碧蓮一把抱起月靈兒,跟陸拙向著山下奔去。
“哼,美娘那個賤婦!”月蘭碩忽得站起身來,玉手驟然伸出,在那印陣的形成的鎖鏈之上,微微一劃,一道如同閃電一般的金光在一瞬間,自那鎖鏈之上,猛然掠至。
“呲”的一聲,一股刺痛猛然衝進那細嫩的手指,一抹焦黑驟然浮現。
“好強大的威力。”月蘭碩眉頭一皺,倉促之間,這小鬼,竟然能設下這等威力的印陣。
“輕羽師兄!”不遠處,吳偉帶著柴柴,已來到了陳輕羽的身邊,難得有機會近距離討教,他怎麼可能放棄。
“吳偉師弟啊,可看出些什麼來?”陳輕羽微微一笑,故作深沉。
吳偉搖了搖頭:“在下學藝不精,若是沒猜錯的話,師兄應該是先設下了一道稍簡單的印陣,然後再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這拙峰之上的殘陣串聯在一起,借力而形成了這片大陣。”
“陣陣相連,威力只怕足以是基陣的兩倍以上。”吳偉猶豫了一些,繼又說道。
“嘿,眼力不錯,還有呢,看出什麼問題來麼?”
吳偉沉吟了片刻:“師兄你最初設下的印陣太過簡單,如今卻承載並勾連了其他的印陣,若只是短時間還好,只怕時間若是拖得久了,這印陣只怕會因為承受過度而自生自滅。”
“嘿,怪不得不木老頭那傢伙這麼稱讚你,竟然不過片刻你就已經看得出這些門道來,等師父來了,我肯定要跟他舉薦下你,你小子,不學印陣,可惜了。”
“沒錯,這印陣,乃是以我的三圍陣為底,將這拙峰之上的印陣連成一片,不然的話,以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能困不住這位神仙姐姐,不過即便如此,只怕也只能撐個一時半會。”陳輕羽嘿嘿一笑,卻似是毫不擔心。
兩人的說話極為隨意,並沒有絲毫的掩飾,但那印陣之內的月蘭碩,卻是陡然睜開雙目,她細細轉動著眼睛,打量起四周來,她不懂得印文,所以如果要破陣的話,對她來說,與其去尋找那陣眼,還不如直接以力破之來的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