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
在他身後的河流之中，一具模樣與他無二的屍體順流而下。
江芷薇等人同樣一震，感覺肉身輕靈，靈臺一片清明，原本修行之中一些難以悟透的關隘頓時破開，悟性在這短短的時間居然又有提升。
“那是？”
他們同樣看到了身後順流而下的屍體，那屍體和他們的樣子無二。
“原來是你！”
“原來是我！”
一群人互相對視，同時哈哈大笑，心中有了明悟。
佛陀的修行之地當然極其特殊，雖然不是有專人接引，但渡過凌雲渡時，他們依然有巨大的收穫，可以擺脫肉體凡胎，讓身體和靈魂漸漸像法身級別人物靠攏。
大喜之中，齊正言突然抬頭，望向高空，開口道：“你們看。”
不需要他的提示，悟性和自身靈性大大提升的眾人都感覺到了異樣，全都抬頭，望向高空。
靈山上空，無限高的遠方，氤氳浮現，傳說中早已破碎的九重天一重又一重的出現，殘破衰敗的氣息完整地展現出來。
擁有大門大派傳承的江芷薇，張遠山都是一愣，脫口道：“仙界橫空，傳說，有人證得傳說了。”
他們都擁有真武蕩魔大帝的傳承，對於這樣的異象都有所瞭解。
孟奇這段時間接觸了少林不少的隱秘，同樣認得出來，一時間汗毛倒豎。
羅勝衣原本只是一介散修，經過六道輪迴之主提升才有如此的修為，此時最是不解，詫異的道：“你們在說什麼？”
趙恆同樣用略帶疑惑的目光看著孟奇，他雖然是大晉的皇子，但從小就不能修行武道，因此，雖然家學源，但從來沒有人教導他，此時同樣迷茫。
“這是古老典籍之中記載的，自證傳說才會出現的異向，靈山上面有傳說存在。”
見趙恆隱隱有所領悟，而羅勝衣依然顯得有些迷茫，齊正言補充一句道：“中古時期，殺到法身凋零，諸聖死亡的霸王，就是一位傳說級別的存在。”
轟！
腦海中彷彿有驚雷炸響，羅勝衣望著那殘破的九重天，又將目光抬嚮導致異象發生的靈山，嘴唇都哆嗦了兩下，說不出話來。
即便有人如此介紹傳說，他依然對於這個境界沒有多少概念。
但他很清楚一點，山上即便有一位外景宗師級別的人物，都能夠讓在場的所有人團滅，法身級別的人物動個念頭都能夠讓他們死去。
而能夠將法身爆發式增長，數量多到可怕的中古時期殺到凋零的傳說，已經突破了他的想象。
巨大的震撼之中，他側頭朝周圍看去，發現周圍所有人的臉色都無比蒼白，而他看不到的自己臉上，同樣蒼白似鬼，沒有一絲血色。
腦海之中六道輪迴之主再也沒有提示，似乎也被這可怕的場景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