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聞言身子一戰,便縮著頭不再言語了。
過了半晌,就聽見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一開,就見一個白鬚飄飄,面容和藹的老和尚走了進來。
老和尚先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王八羔子,又回頭面相董平林三川微笑道:“多謝二位施主救了我院好友王施主一命,老僧感激不盡。”
老和尚剛說完,董平便伸手道:“先不必道謝,我與我家公子有一事不明,正想請教大師。”
“老僧慧明,施主請講。”
林三川摸了摸下巴道:“我們救了王施主也是個巧合,前日我們本要趕往寧州。可在路上卻瞧見了有幾人正在圍攻王施主,我們便上前將王公子與他身後被綁的一個姑娘解救了下來。可在王公子暈倒後,那小姑娘卻告訴我們,是王公子擒了她,並且還要將其送到無妄宗。我們心中疑惑,等王公子醒來後,我悶也尋問過他,但他卻給了我另一番說辭。大師也別怪我們無禮,只因王公子說,大師也知道其中原因。所以我們二人就想向大師問個清楚,再與王公子的說辭對照一番。若是對上了,那我們二人也落得個心安,不會戴上頂為虎作倀的帽子。”
林三川說罷,那老和尚慧明便嘆息道:“劫數,一切皆是劫數。二人所見那女子其實是王公子的同胞阿妹,但王姑娘天生就得了瘋病。因王公子的令尊素來與老僧交好,所以便將王姑娘託付給老僧醫治。本來王姑娘的瘋病已經有了好轉,但十幾日前忽欲雷雨,王姑娘一受驚就跑出了院裡。王施主本是去尋她,怎料遭此劫難。”
老和尚說罷,董平與林三川相視一笑,林三川躬身道:“對了,對了。剛才林某多有得罪,還請大師見諒。”
“不妨事,不妨事。林施主膽大心細,倒是江湖上難的的人才。”慧明不在意的笑道。董平心中也在笑,他笑慧明的這套說辭如此熟練,看來不知已經哄騙了多少人。這無妄宗的貓膩,是做不了假了。
此時慧明已然來至王八羔子身前為其把脈,董平二人心下一沉,瞬間就將真氣提了上來。不過王八羔子卻沒怎麼鬧騰,他顯得異常平靜。
慧明把完脈後,站起來笑道:“王施主身體已無大礙,只是這手臂卻是接不上了。”
董平道:“萬幸,王公子的命沒丟。”
慧明道:“是了,老僧為了替王公子的父親感謝二位,特准備了一份薄禮,還請二位雖我去取。”
林三川沉聲道:“這就不必了,行俠仗義本就是我等分內之事。”
慧明搖頭道:“對施主是小事,但對老僧而言,卻是大事,望英雄不要推辭。”
林三川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董平插嘴道:“大師的一番心意,公子還是領了吧。這樣吧,我去隨大師去取。王公子這邊,就牢飯工資多加照顧了。”
林三川皺起眉頭看了眼床上的王八羔子道:“我定會好好照顧他。”
……
且說蕭山鳴與馮玉書二人被那疤和尚帶著,一路來到了一座大山之後。那和尚徑直來到山前伸手一推,就聽一陣咯吱咯吱的木軸轉動之聲。二人心中瞭然,這大山中還藏有密洞。忽而那和尚粗聲喊道:“將那妮子帶過來吧。”二人應了聲是,就帶著綠珠向山洞走去。二人一進了洞,臉色皆是寒成了冰水。
只見那山洞之中,宛如人間煉獄,方圓幾十丈的山洞裡,屎尿味兒沖天。不知有多少赤身裸體,形容枯槁的女子正無力的躺在地上苦苦哀嚎。
“將她關進去,等子時,再將她弄出來好生沖洗,送給宗主享用。”和尚淡淡道。
蕭山鳴轉過頭來,面色已恢復如常,他笑道:“咱宗主倒是日日做新郎,夜夜入洞房。那這小妮子被方丈享用完了,就能輪到俺們兄弟倆了吧。”
那和尚鄙夷的笑笑道:“你們?方丈用完,還有長老,長老用完還有諸位師兄,諸位師兄用完了,還有我等。你們,也配跟我們搶?”
蕭山鳴搓手道:“那等你們用完了,就該著我們兄弟了吧。”
和尚呸出口唾沫道:“你這人傻還是蠢,等幾百號人用完,那這女子還能有命嗎?”
蕭山鳴可惜的嘆氣道:“那這些女子死了該怎麼處置。”
和尚冷冷道:“自然是剁碎了餵狗,或者做成飯食施捨給叫花子。”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直沒回頭的馮玉書平淡道:“蕭兄,我要一半。你沒意見吧?”
蕭山鳴哈哈大笑道:“一人一半到也是公平。”
那和尚見狀,不用的退了兩步道:“你們在搞什麼……”他一言為畢,就感覺嗓子一啞,再也說不出話來。
數根漆黑如墨的黑釘,已然扎進了他的心口。
只見綠珠兒露出手腕間的暗器,雙目紅腫。她冷冷道:“我有意見!”
剎那間,蕭山鳴三人便如下山猛虎一般,朝寺廟撕殺而去!
“這無妄宗真像是個縮小了的少林寺。”董平跟在慧明身後說道。
慧明轉過頭,驚訝道:“施主也去過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