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臉上帶著幾分嫵媚,笑著問道:“怎麼,不像嗎?”
“這到沒有,我是在想,到底什麼樣的父母,才能生出你們這般出色的姐弟。”董平道。
女子又是莞爾一笑:“是啊,我也在想。”
董平開心極了,他在想自己多久沒見過這般嬌柔不做作的女子了,而且這女子還是如此美麗。
女子道:“你剛才說你懂畫,那給我講講,那副畫好在哪裡?”
董平也不謙虛,直說道:“此幅山水圖,頗有畫神王希孟《千里江山圖》的風範,但上官公子卻不拘泥於大家構思,自成一派,其畫意肆意汪洋。畫中的千里江山,再配上這飄飄冰雨,這畫的不就是當今的天下嗎?不過此畫仍有一點美中不足。”
“哦?”
董平低語:“等雨再下一會兒,那紙上的墨,怕就要被衝完了。”
“本是雨中生,安敢求天明。他能畫出這幅風雨江山圖,也全賴這冰雨成全。即使爛了,沒了,也是它的造化。”
這女子似乎永遠不會悲傷,她臉上一直帶著笑。
“在下董平。”
“你告訴我名字,代表你想結交我,但我卻不太想結交你。”女子玩味道。
董平吃了癟,一時間有些亂了方寸,只得尷尬笑笑。
女子揶揄一笑,作勢要走。
“王希孟雖為畫神,但他的畫作傳世極少,尤其是那一幅《千里江山圖》更是顯有人見過。看令弟的畫風,相必姑娘二人,與王希孟關係匪淺吧。”董平道。
女子回頭道:“上官曦。”
“你剛才說的王希孟,正是我的父親。”
董平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顯的太過驚訝。
大宋輝煌末年,一絕世畫才橫空出世。
那十八歲的少年,面對當時皇帝與國相的百般刁難絲毫不俱。
“七天畫這盛世江山?我只消三天!”
面對滿朝官員說出此話,那是何等的豪氣!
三天,千里江山圖橫空出世!
只此一畫,便令王希孟登頂畫神之座。
不過此畫後,王希孟便憑空消失了。時人猜測,一代天驕已被奸人所害了。
“為了避禍,你跟令弟,用的是令堂的姓氏。”董平道。
上官曦抬頭望天沒有言語,不過她仍在笑。
“畫神,去哪兒了。”董平不喜八卦,但傳奇人物的去處,他仍有些好奇。
“他呀,去畫兒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