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瞅了那惡匪一眼沒有隻是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答話,這笑的意思不言而喻,你算什麼東西,不配與老子搭話。
那匪首嘿嘿笑了兩聲抱拳道:“俺姓劉,是這裡當家的,不知少俠有何貴幹。”劉當家做了十多年流匪,他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像董平這種單槍匹馬出來行走江湖的青年才俊,沒準就是剛從某個大門派下山歷練來的弟子,說不準就將自己給懲奸除惡了。
董平抱拳道:“原是劉當家的,鄙人諢號,浪裡小白龍。行路到此,看劉當家今日做了比大買賣,特來分個包,弄些趕路的盤纏。”
“他孃的,哪裡來的小白蟲,也敢來分俺們的包!”那群流匪躁動開來,這分包是流匪間講的黑話,說白了就是黑吃黑,這在道上是極為忌諱的。劉當家的卻沒激動,反而是暗暗的鬆了口氣。就算將這三瓜倆棗都給他又如何,總比得罪一個看不出深淺的人物來的好。
“俺劉某是個粗人,今天遇見白龍兄也算是有緣,這爛包就算全分給白龍兄又何妨,不過!”劉當家陡然拔高了嗓音將其他流匪的聲音蓋了下去繼續說道:“不過俺劉某在這幾千裡的曠野之中也算的上是號人物,今日若真放任白龍兄將這包分了,那劉某這張臉皮也算是丟盡了。”
董平知道劉當家心中所想,他故意皺起眉頭,聲音微寒道:“分不是,不分也不是,鄙人不知劉當家有何高見?”
“俺也沒什麼高見,不如白龍兄與我互拼個三掌,讓俺這面子也過的去。”劉當家搓了搓手說道。
董平正尋思著該怎麼與這劉當家交手,沒成想他自己就送上門來了。董平翻身下了馬道:“就照劉當家說的辦。”
“這第一掌我先來,不知白龍兄同意否?”
“請。”
話音剛落,只聽的一陣疾風襲過。劉當家本生的乾瘦,這一運氣他那身上的袍子便無風自鼓起來,凜凜烈烈的急促風聲不絕於耳。
“嘿!”劉當家低喝一聲,身影如猛虎一般朝董平撲來,蒲扇大的掌直取董平胸口。這一掌劉當家也是留了手的,畢竟是走個過場,他只用了三成力氣。
嘭!
這哪裡是手掌,這分明是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到了董的胸口上,直把他打飛了出去。紅豔豔的鮮血從董平的鼻孔滴答個不停,沒等董平起身就聽得劉當家大笑道:“他孃的,俺還以為你小子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沒成想只是個花架子!”其他流匪也是一陣鬨笑。
“當家的,看這小子的穿著打扮說不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出來學做大俠,倒不如將他綁了去討個贖金。”剛才那殺人的流匪吼道。
“他孃的你小子沒出息,妄你做了這些年的流匪還想著綁票這行當。咱們自然是要將這小子的家抄了,再讓賊潤的富家娘們嚐嚐咱這混世的降龍鞭!”
眾人鬨笑。
倒在地上的董平剛踉蹌的站起了身子,就有兩把鋼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董平嗤笑一聲,擦了擦血淡淡道:“下一掌,該我了。”說罷,他瞟了劉當家一眼。
劉當家邁著大步來到董平身前,一把將自己胸前前的衣服扯了不屑道:“來來,他孃的俺讓你打一萬掌!”
“嘿,一掌就夠了。”
劉當家看董平雖受了重傷,但仍運起了功力,一身骨頭瞬間化成了結實的腱子肉。董平捏了捏拳頭,心中暗道:“只求那婆娘沒哄我。”
啪!
董平的速度極快,眾人還沒醒過味兒來,那一張便印到了劉當家的身上。
“他孃的,你這一巴掌還不夠給咱當家的撓癢癢。”
“是嗎?”
董平手掌輕輕一推,那劉當家的身子就如皮球一般洩了氣,輕飄飄的倒在了雪地上,連個坑都沒砸出來。
董平身後那兩個流匪已嚇癱在了地上,剩餘流匪像是看怪物似的怔怔的望著董平。當家的都被董平殺了,剩下的流匪誰還願意上前一戰。
“風緊,扯呼!”
不知誰喊了一聲,幾個緩過神來的流匪已經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