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停用手指敲打著座椅的扶手,過了半晌,他才開口道:“妮子,實話告訴你。這府中近日來發生的事,老頭子我已經看破了一二,但我卻不能告訴你我看透了些什麼。”
燕四浪微笑道:“這地方就我跟爺爺二人,你說了什麼,又有誰會曉得?”
老者淡淡道:“不是怕誰曉得,而是妮子你的心意還沒到啊!”老者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人抬著一個大木箱子走了進來。
二人將木箱子放下後,一人便開口道:“當家的,這是燕家的賀禮,剛剛送到。”
老者斜睨他二人一眼後緩緩道:“送的些什麼?”
那人回道:“是鹿茸,天麻還有人參,都是上品的藥材。”
燕四浪接話道:“閆爺爺,這些可都是治病養身的寶貝呢。”
老者淡淡道:“妮子啊,你曉得這人世間最要命的病是什麼嗎?”
燕四浪搖頭道:“孫女不曉得,還請閆爺爺直言。”
老者微笑道:“這人世間,最大要命的病,便是窮啊!你瞧,那些窮苦人家中若是有誰患了病。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風寒,但他們沒錢看大夫的話,那風寒便會變成肺癆,你說,這窮病多要命。爺爺我這一輩子,是窮怕啦!”
聞言,燕四浪心道:“方才講了那麼多,看來都是給狗聽了。這老頭子,不僅膽小怕事,還愛財如命呢。”想罷,燕四浪笑道:“閆爺爺,這些藥材可都是孫女我精挑細選的,比一般重的黃金白銀還要貴重百倍呢。”
老者一聽,雙眼便放起了光亮。
“妮子啊,你這心意此時才算到了。”
“那便請閆爺爺指點一二。”
老者笑道:“只因身在此山中,解鈴還須繫鈴人。”
燕四浪聞言一笑道:“閆爺爺,我雖然讀書不多,但這兩句話好像不是出自同一首詩吧?”
老者這時卻是不說話了,過了半晌他才道:“全在裡面了。”
董平與劉夫堂來到閆宅前後,劉夫堂便滿是譏諷的說道:“果然如此。”
董平聞言笑道:“哦?劉兄何出此言?”
劉夫堂淡淡道:“董公子以前沒來過這裡所以不曉得,這座宅院並不是新建的,而只是翻新過的。”
董平皺眉道:“這倒是奇怪了,既然只是翻新,那又何來喬遷之喜呢?”
劉夫堂笑道:“今天來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各有各的心思,但他們的心思無非是想猜度閆勿得的心思,但我不用猜,便已然曉得了那閆勿得在想什麼。”
“哦?”
劉夫堂接著說道:“那閆勿得無非是想借這次擺宴之際,收些賀禮,做斂財之用。你不知道,那閆勿得可是財迷的很,不管多下三濫的弄錢法子,他都能想出來。”
董平聞言暗道:“既然貪財,那有些事便好辦了。”
這時,劉夫堂將所帶的賀禮扔在了一旁是桌子上道:“告訴你們當家的,他知道多少,那這東西便有多少。”
冷飄飄一瞧那盒子,心裡卻是泛起了嘀咕。她正欲開口說話時,董平卻按住了她對劉夫堂說道:“劉兄,你今日送的是什麼寶貝?”
劉夫堂笑道:“一些閆勿得喜歡的玩意兒罷了,對了董公子,我瞧你這禮盒跟我這個倒是有八九分相像。但依你如今的財力,置辦不上什麼好玩意兒吧。”
董平頗為尷尬的說道:“劉兄說的不錯,的確是些不值錢的東西。”說罷,董平也將那自己的賀禮放在了桌子上,對那記錄
的人說道:“在下董平特意來拜見閆當家的,這賀禮是在下的一點心意。若是閆當家肯見在下一面,那這東西也是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