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川停了下來,他游到田柱身旁道:“田將軍,好像不對勁啊!”
田柱也是嚴肅道:“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鬼把戲,難不成是想引誘我們深入?”
林三川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反正咱們的任務也只是佯攻,現在既然目的達到了,咱們就撤吧!”
田柱心中趕忙思索:“這一來的任務除了佯攻以外,更重要的是試探出對方的實力,但現在看來這一遭算是白走了。”想罷,田柱便低喝道:“撤!”眾人聞言,轉身便向後游去。
林三川正在水中悶頭向前遊時,又朝湖底看了一言,當即又是暗道:“這湖底真他孃的黑!”旋即,林三川卻突然停了下來,他腦海中似乎有些許明悟閃過。
眾人往前遊了不久,便看見了洪磋哲前來迎接他們的船隊。田柱一上了船,洪磋哲便笑道:“田將軍,戰果如何啊!”
田柱苦笑道:“說來也是奇怪,我們在外面攻的熱鬧,對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哦?”洪磋哲輕咦一聲後道:“難不成他們是看穿了咱們的佯攻之策,所以不加理睬?”
田柱擺手道:“先別想這個了,咱們還是先去下個地點要緊。”而田柱話音剛落,林三川卻突然附耳上來,對他耳語了幾句。田柱的面色登時一沉,但他旋即又大笑道:“原來如此,林兄弟說的不錯!”
洪磋哲見狀是一頭霧水,正當他想開口說話時。田柱卻做了噤聲的手勢,並且示意眾人朝湖中放箭。
洪磋哲畢竟從軍多年,稍稍琢磨一番田柱剛才的言語動作,便將他的目的明瞭了一大半。旋即,他便拿起弓弩,第一個帶頭朝水中射了一箭。霎時間,就瞧得血色的氣泡從水中滾滾湧了上來。
眾人見狀哪裡還敢有半分遲疑,登時便拉弦朝水中射出了箭矢。隨後便瞧得水中鬧起了大動靜,數十股水浪便朝羊淵島的方向劃去。
洪磋哲登時喝道:“兄弟們,追上他們!莫要讓他們跑了!”
但這時田柱卻制止了他道:“洪將軍,窮寇莫追。我擔心在前邊還有埋伏呢,別因為一時輕敵,就貽誤了大事。”
洪磋哲聞言攥緊了拳頭:“嘿!這群孫子,我遲早得讓他們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
田柱拍了拍洪磋哲是肩膀道:“來日方長,咱們有的是機會,現在還是儘快趕往下個地點的好。但這次,咱們可得加些小心了,別又中了那群賊寇的埋伏。”說罷,田柱又看向林三川道:“林兄弟,你是怎麼曉得那水匪藏在水底的?”
林三川笑道:“這倒是也沒什麼難的,方才咱們去那羊淵島的路上,我發現離那羊淵島越近,這水中就越黑的嚇人。我自持目力超人,但也只能瞧見漆黑一片。但當時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後來進攻時,發現對面水匪舉動異常。所以後來返程時,我再留意到這水中有些刻意的漆黑,便不禁想到。那島上的水匪是不是在故意吸引咱們的視線,而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潛藏在水裡,待我們掉以輕心時,再對我們發動進攻。沒想到,我只是這麼胡亂一尋思,竟然真中了!”
田柱點頭道:“林兄弟,你分析的有理有據,可不熟什麼胡亂尋思。要不是你發現了藏在水底的伏兵,那我們要是去了島北,那不是就遭了前後夾擊麼!我開始只當你是個猛將,但沒想到,你的腦子也比老兄我好使的多啊!”
林三川聽罷,倒是連連擺手,頗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洪磋哲大笑道:“這些話咱們等回去再說,現在咱們便乘勝追擊,再去島北,打他個出其不意!”
洪磋哲說罷,眾人便大笑著附和起來。
船隻飛駛,朝羊淵島北進發而去。
羊淵島北這一戰,卻是比剛才那一戰要激烈了不少。雙方各有損傷,當有人負傷以後,田柱也是趕忙發令撤退。
今夜這一戰,兩方各有得失,到也沒分出來個勝負。
龍正風在參天巨木合圍起來的巨大堡壘中緩緩行走著,忽而,他陡然將停留在他手臂上的雄鷹放飛在蒼林之中。
雄鷹一振雙翼,便沖天而起。沒過多久,這雄鷹便叼著一個黑衣人飛到了龍正風身前。待雄鷹將那黑衣人放下後,方才看清,這是個稻草人。
龍正風伸手將插在稻草人胸口處的箭矢拔了下來,他微笑道:“看來那個用箭的好手,今夜也來了。”
龍正風說罷,一個渾身溼透,頗為狼狽的青年男子走到龍正風身後開口道:“當家的,屬下無能,沒完成當家交待的重任。”
“勝負乃兵家常事,你無需過多自責。今夜只是個開始,以後的機會還多著呢。對了,泅覃雖你們一同回來了沒有?”
那男子聞言更顯自責:“回當家的,泅覃沒有隨我們一同回來,也許泅覃他……”
沒待他說完,龍正風便打斷他道:“泅覃是為水而生的,他沒回來,也許是他化成了巨龍潛在水底了。他會回來的,行了,你讓弟兄們換班休息,等明日他們還會來進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