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便去通知兄弟們了。”年輕人說罷,便身形一閃,隱匿於密林之中。
龍正風微笑自語:“其他幾家,現在在打什麼盤算呢?”
且說在那艘能載百人的戰船之上,章澤蘭將一身披掛穿戴的整齊。他看著眼前的諸多將士大聲喝道:“兄弟們,此次來這羊淵島,咱們畢竟是客。所以怎麼也得講些禮數,因此這次只圍不攻。若是誰壞了這禮數,那就別怪本將不客氣了!”
章澤蘭說罷,眾將士便齊齊開口,應了一聲。章澤蘭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後,便對站於他面前的幾個裨將說道:“你們去各艘小船上,再將我的命令傳達一遍,莫要有所遺漏。”
旋即,眾人便各自散去了。
且說早這船隊最後方有一條只載了八個人,只八個人中有七個人在奮力划船,只有一個人仰著腦袋在慵懶的曬著太陽。而這人便是隨軍出征的林三川了,忽而,林三川迷瞪著眼說道:“各位兄弟多賣些力氣,等開戰時,自然有我罩著你們。你們只要跟在我身後,保證讓你們每人都博得一份軍功回去。”
林三川說罷,眾人當的是又多使了些力氣。而林三川正悠哉悠哉的要睡著時,便感覺這船登時便停了下來。林三川趕忙睜開眼
,翻身做了起來。
他只瞧得此時正有一身披甲冑的小鬍子男子正立於船頭之上,滿是傲然的掃視著眾人。
林三川忙拿起一邊的船槳搖了起來,他笑道:“嚯,武將軍怎的有空來我們這裡巡視了?”林三川雖臉上笑嘻嘻的,但心中卻早已罵起了娘,這小鬍子姓武名得功。他的軍銜雖然不大,但派頭卻是足的很,僅僅是上船的這一會兒工夫,這武得功就沒少刁難他。
武得功淡淡的瞥了一眼林三川后,便操著一口公鴨嗓說道:“林三川,聽說你是董參軍的手下,身上頗有些本事。所以章將軍交待我,等一會兒到了那羊淵島,這第一箭便就要看你的了。”
林三川聞言笑道:“那感情好,我可就等著這一茬呢!”
武得功點頭道:“你能隨軍出征,那完全是看在董參軍的面子上,你可別給董參軍丟了人。”
林三川心道:“你這小鬍子聒噪的很,一會兒便要你瞧瞧我的本事!”
且說章澤蘭進了船艙之後,便看見田柱在跟一個身材敦厚,滿臉捲曲鬍髯的漢子在交待些什麼。
那敦厚的漢子聽罷便拍著胸脯說道:“老田,你這就放心吧!偷襲這事兒,我可是在行的很。”
章澤蘭聞言微笑道:“既然洪將軍有這份底氣,那本將便放心了。不過這次你可得受點委屈,本將實在是過意不去。”
敦厚漢子笑道:“章將軍,這時什麼話,我洪磋哲不曉得在那水牢裡蹲過多少次,這次便全當是回家了嗎!”
田柱笑道:“要是這次的事兒能成,那咱們說不定也能早些離開這裡,說實話,這地方潮的厲害,我實在是待的不舒服。”
章澤蘭淡淡道:“能不能走,那全要仰仗幾位了,只要不出什麼岔子,我想拿下這幾家水匪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田柱微笑道:“我們要仰仗的可是章大人,誰不曉得章大人這幾年來所領導是二十三戰全無敗績。”
章澤蘭擺手道:“田將軍千萬別捧殺本將,不敗是運氣,敗了也是天意。本將向來不會受過往戰績所拖,對於本將而言,每一戰都要小心謹慎,全力以赴。希望田將軍,亦能如此。”
一旁的洪磋哲聽出了章澤蘭話語中的譏諷之意,便笑呵呵的和起了稀泥:“這離開戰還早,要不然咱們小酌一杯如何?”
章澤蘭聞言微笑道:“洪將軍,喝酒便免了,等打完仗咱們有的是時間小酌痛飲,如今這個當口,我們還是要萬事小心。”說罷,章澤蘭一轉身便又走了出去。
“章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氣啊。”洪磋哲嘆道。
田柱聞言放聲笑道:“洪將軍倒是比上次相見時沉穩了許多,如今頗有大將之風!”
洪磋哲連忙擺手道:“田將軍嚴重了,人總是在一件事上栽跟頭,不管多笨的人,也會長點記性不是?”
田柱點頭道:“但這次,洪將軍卻要拿出以往的那股莽勁來!”
洪磋哲一拍胸口道:“那是自然,還有一句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說罷,二人便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