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皺眉道:“茅房裡談什麼公事。”
林三川一怔,他抬頭一瞧,驀的嚇了一跳,他指著沈明月道:“這…這是哪路的神仙?”
董平微笑道:“這
位是大內來的鐵捕大人,無需管他。你這奔波了幾日,也該好好撒一尿了吧。”林三川笑道:“那可不是,昨夜喝了不少酒,現在全變成了尿,該痛快一番了!”林三川不曉得戴著凶神惡煞面具的沈明月是個女子,也無顧忌,解開腰帶,便嘩嘩的尿了起來。董平鬆了口氣,解了腰帶也尿了起來。
林三川方便完,正要繫上腰帶時,忽的目光變為了驚恐。董平心下一毛,問道:“怎的了?”林三川眼圈一紅,說道:“公子,你尿血了。”
旋即,幾聲放肆的大笑劃破長空。董平抬頭望去,此處已沒了沈明月的身影。董平繫緊腰帶,從容道:“武道境界練至巔峰,便是血濃於水,你始終境界太低,理解不了。”林三川一驚,恍然大悟,不住點頭。
董平心下卻是暗暗警惕,“往後床帷之事,可要節制。”
來至廳堂內,杜鵑笑語嫣然的給林三川奉上茶,但對董平卻是冷著臉子。董平董平捉住杜鵑的手,微笑道:“方才跟你說笑,你還真惱我了。”杜鵑淡淡道:“奴婢不敢,我這在駙馬爺眼裡似夜壺般的人物,怎敢對駙馬爺惱怒。”董平皺眉道:“那我要如何,要不然我給你做尿壺?”杜鵑臉色一紅,拍打了董平肩頭一下,輕聲道:“去你的!”
杜鵑知趣,曉得離府多日的林三川定與董平有要事相商,她斟好茶,便退下了。林三川一口將熱茶飲盡後道:“公子,這府內有眼線,說事兒不妨礙吧?”
董平微笑道:“咱們說自己的事,跟他們有何關係。”
林三川點點頭,道:“那我便放心了,這次出去,我將公子的信交給虞南允的親信了。虞南允隨沒現身,但給了回信,說公子吩咐的事,他能辦妥。至於黑寶先生,我也順路去瞧了一眼。好傢伙,這黑寶先生可真不好找。聽縣衙裡的人說,黑寶先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怎麼去衙門。而黑寶先生的住處,他們也都不曉得。我打聽了半天才知道黑寶先生的家在哪裡,去看了之後,發現黑寶先生跟她的夫人相敬如賓,恩恩愛愛,小日子過得舒坦的很。”
董平點點頭,道:“這般便好,依黑先生的性子,若他在朝廷內辦事,定會吃大虧。你沒有現出蹤跡吧?”
林三川道:“自然沒有,還有件事兒我要跟公子說說。”
董平道:“講。”
林三川笑呵呵的將昨夜的事講了一遍後,但將自己誤會被人逼良為娼一節,給隱了去。說罷,他又接著道:“那群賊人忒是可惡,蔣小兄弟跟我說了,他如今在大理寺根基不穩,身邊也沒個幫手,所以他想請我去幫幫他查這件案子。我是有這個意思,但不知道公子答不答應?”
“蔣褚柘……”董平沉吟了片刻,笑道:“他的事,可以幫幫,畢竟咱們府上也有兩條人命牽連了進去。”林三川大喜,抱拳笑道:“那我便去找蔣小兄弟了!”林三川大步走後,董平又呼來了杜鵑。
杜鵑道:“駙馬爺叫奴婢所為何事?”
董平道:“鵑兒姐來府上也有些時日了,該回秦府去瞧瞧了,也別讓別人說咱們駙馬府沒禮數,你帶些補品點心,回去看看秦相爺。”
杜鵑咬了咬紅唇,道:“駙馬爺是瞧奴婢方才沒了規矩,想將奴婢趕走吧。”
董平淡淡道:“不錯,我就是要趕你走,快滾吧!”杜鵑“嘭”的一聲,跪在地上,她直視著董平道:“駙馬爺,奴婢不走,死也不走。”
董平笑笑,扶起了杜鵑,道:“你瞧,你不想走,我也沒趕你的意思,你怎麼時時都往哪方面想呢?鵑兒姐,你這般聰慧的人,怎的就不懂我的意思?”杜鵑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董平,等著他的下文。
董平微笑道:“說句實話,我以前的確懷疑娟兒姐是秦相爺安插到我這裡的奸細。”杜鵑喃喃道:“奴婢不是……”
董平笑道:“現在我知道了,鵑兒姐不是。所以,我才讓你去給秦相爺送這個禮。送這個禮的意思,便是還了秦相爺將鵑兒姐推給我的恩情。從此以後,鵑兒姐便完完全全是我府上的人了。別說趕你走,就算是鵑兒姐自己要走,我也不允了。”杜鵑頷首道:“奴婢明白了,駙馬爺是想替奴婢了了這塊心病。”
董平微笑道:“你回來以後,就別叫我駙馬爺了,我不愛聽。以後就叫我公子,除了我媳婦兒外,三川算是我最親近的家裡人,他便是這麼叫的。”
杜鵑心中一陣悸動,她輕啟朱唇,道:“公……”但旋即,她卻改了口,歡快道:“這稱呼,就等奴婢回來再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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