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男子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拄著地面,他不停狂笑著,其後背上的兩個女子也被顛了下去。
“秦相,你可真是孤的知己!說吧,你要什麼賞賜!”
老者回道:“老臣的確想要賞,不過這賞不是給老臣求的,而是為蜀中王求的。”
男子笑道:“皇叔不都是要反了麼,賞他做什麼?”
老者笑道:“那皆是亂臣賊子們對王爺的汙衊,依老臣看,蜀中王不辭辛勞,北上剿匪,可都是為了穩固咱們大宋的基業,這著實該賞。”
男子咯咯笑道:“既然秦相說賞,那就賞!”
老者回道:“那勞煩陛下給老臣寫一道從國庫撥款的摺子,老夫好去體恤一番蜀中王的手下。”
男子聞言站了起來,他扯下了臉上的肚兜,露出白臉紅唇,這位陛下男生女相,倒是美的很。忽的,他抓住一個女子脖子將其了過來,旋即,他的臉就湊了過去。那女子見狀,當的是又驚又喜。
但忽的,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福寧殿。那女子的紅唇被咬下了一塊,這時她這雙唇真成了嬌豔欲滴了。男子將嘴裡含著的唇 肉吐在了地上,隨後,他便蘸著從那女子唇上流下的鮮血在那肚兜上寫好了一封撥款書。
“拿去!”
老者捧著這肚兜,將其奉若至寶。
“多謝陛下。”
他連連叩首。
男子坐在了地上,大笑道:“秦相為我大宋江山嘔心瀝血,真當是良臣。”
老者此時已是痛哭流涕,他道:“有陛下這句話,老臣死而無憾。”說罷,老者又湊到男子跟前,對其耳語了幾句。男一一聽,登時就不停怕打起了地面。
“秦相你可真是捨得,行,今夜孤便微服去你的府邸一遭。”
當老者穿戴整齊,從殿內出來時,便看見冉仲已在殿外等候著了。
“回秦相,方才清點了國庫的銀子,怕是不夠。現在下官正準備去抄張萬二人的家,特來向秦相稟報一聲。”
老者聞言淡淡道:“他們兩家能有多少油水,抄家就不畢了,你去中書省,讓他們將即刻起收上臨安各地的三年賦稅。”
“這……”冉仲倒是不敢言語了,賦稅一事茲事體大,誰敢擅作主張?
老者沉聲道:“你拿這個肚兜去,對中書省的人說,這是陛下的命令,摺子寫在肚兜上了,肚兜是從韓貴妃身上拔下來的。”
霎時間,冉仲便明白了老者的用意。他不在多問,接過肚兜便縱身而去。
老者望著眼前的宏偉皇宮,淡淡道:“這天,還翻不了。”
“翻得了。”
竇懷生將那一封封書信裝在了信封裡後正色道。
一旁坐著的老先生笑道:“那趙慶庭如此厲害,你怎麼去翻他的天?”
竇懷生微笑道:“趙慶庭為一己私慾濫殺無辜,此等人必除,趙閔濟除不了,那我便幫他除。”
老先生笑道:“你憑什麼?”
“憑這把劍。”竇懷生握著那柄他曾經一直想放下,但現在卻怎的都放不下的劍。
“哦?你倒是有一番志氣,李閔濟在最後,終的是覓到了一位好傳人。”
竇懷生笑道:“前輩,你與那山中的前輩,還有那位老婆婆,應該是一人吧。”
老先生聞言一愣,竇懷生接著說道:“在三位前輩的耳後,都有一顆痣,若說這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些。”
老先生長嘆道:“自從當年趙慶庭滅了我全家滿門,又殺害了薛姐姐後,我便不曉得我到底是誰了。”
“至於那宛似鬼魅的紅衣小童,應該是具傀儡。從前就曾聽師傅說過,但那般栩栩如生的傀儡,我還是頭一次見。”
老先生聞言微笑道:“你真機靈,也不枉李閔濟廢了這麼多心血。”
“但晚輩還有一事不明,趙慶庭為何沒有殺了李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