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近秋說罷,便解起了腰帶,他道:“再讓你瞧瞧我多年未動用的一柄寶劍,死在這劍下,你三生有幸。”
面具人將手扶在了所戴的面具之上,當他正要將那面具摘下來時,卻又將手垂了下去:“果然是柄好劍。”
成近秋將腰帶一抖,那腰帶“嘭”的一聲便直挺了起來。旋即這腰帶又被成近秋打出的暗勁擊成碎布紛紛落下,露出了藏於其中的一柄淡灰色長劍。此劍的造型優美,乍一眼看上去,其劍身宛如一枝大雁翎羽。
“在下便來領教領教閣下的劍術。”
說時遲,那時快。
面具人話音剛落,萬千灰色劍影便朝他斬殺而來。
面對如此浩然聲勢,面具人竟巍然不動,任由這萬千劍影穿身而過。當這萬千劍影消逝,面具人仍完完整整的立著。更令人驚奇的是,成近秋也像是紋絲未動一般,還保持著方才的握劍姿勢。
“果然如此,閣下手中的劍果然是橫夕劍。當年蜀中劍神李閔濟的佩劍之一,方才閣下施展的招式也是李家的不傳之秘,劍心化雨。閣下跟蜀中劍神,難不成是師徒關係?”
成近秋微笑道:“我倒是不認識什麼勞什子的劍神,這把劍是我從一個乞兒那裡賣來的,至於這劍招,算是他白打給我的。”
“呵,可惜,實在可惜。這劍心化雨若想修煉到極致,需要的是穩如磐石的意念。但閣下的心境修為好似還不到家,而且看閣下的這幅模樣,年紀輕輕便發須稀黃,顯現老態,這說明閣下已被劍意反噬。若在下所料不錯的話,閣下已有瘋癲之症,常做出些耐人尋味的出格舉動,這已是將要病入膏肓的預兆。”
成近秋摸摸腦袋,抓下來一把頭髮。他嘻嘻笑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在下不才,但在意念一道上,卻有些心得。若是閣下還想多活些時日,在下倒是能幫閣下一把。”面具人緩步行至成近秋身前,他兩指一別,啪的一聲,就在成近秋的腦門上彈了個響亮的腦瓜崩。
隨後,面具人一背手便揚長而去。
旋即,成近秋“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扔了劍,用雙手捂著胸口,死命的抓著。他的臉漲得青紫,雙眼暴凸,血絲與青筋一股腦的全脹了起來。就這般痛苦模樣維持了半晌,兩道黑血忽然從他的鼻孔中流了出來。此時,他的臉色已好了許多。
成近秋拾起掉在地上的劍緩緩站了起來,他啐出一口唾沫後呢喃道:“狗 娘養的,誰想攪了我的樂子,那我就活剝了他!”
兩個小和尚正有說有笑的掃著路徑上的落葉,忽的,他二人的笑容凝在臉上,掃把掉在了地上。旋即,二人奔跑進一禪院內,跪在了一老僧面前。
“慧德師叔,你怎的了?”一小和尚帶著哭腔問到。
慧德睜開雙眼,擦去從五官中溢位的毒血後淡淡道:“是悟性還有玄書啊……快…快去敲鐘。有惡賊,進了咱們少林了!”
且說公孫軒抱著南宮招娣正要跑出山門時,悠揚之間又略顯急促的鐘聲驟然便從那高山之上響起。那近在咫尺的山門,豁然間,便死死的關了起來。
公孫軒當的是飛身一腳,就將那山門給踢將開來。但山門一開,公孫軒倒是連連往回退了幾步。他只瞧在那狹長的山路上,已佔滿了手持戒刀戒棍的剽悍武僧。而在其身後,更是有諸多僧人正從四面八方湧出,守住了寺中的各個出口。
忽的,一聲中氣十足的厲喝炸響:“就是他們二人!”驟然間,數道雄渾威壓,就如同巍峨嵩山一般砸在了公孫軒身上,令其寸步難行。
一老僧飛身二來,一躍落在公孫軒面前道:“二位施主還請留步,貧僧慧敏。”
公孫軒聞言暗道:“這節骨眼上,定不能將覆族的身份給透露出去。”想罷,他便笑道:“原來是慧敏大師,久聞大名。不知大師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的攔住在下的去路?”
慧敏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並非貧僧要攔住施主的去路,而是我門中僧人身遭不測,寺內的一概外來人等,皆要留下接受本院調查。”
這時,慧德被扶了過來。他對慧敏說道:“師兄,無需調查。就是這二人殺了我院中的雜役僧人,並用下作的毒藥傷了我。”
“這位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公孫微笑道:“我還沒找你們少林寺算賬,你們倒是將這屎盆子先扣在我的頭上了。我們二人本是來少林寺上香,但無緣無故遭了別人的偷襲,現在我這位朋友還昏迷不醒。怎的,你們難不成要惡人先告狀?”
慧德淡淡道:“阿彌陀佛,慧敏師兄。我本在禪房內打坐,卻忽聽外面的雜役僧人哀嚎了一聲,待我出去檢視時,卻突遭這賊人用毒霧偷襲。我萬般無奈之下,迫於自保,方才踢出腳下的磚石,傷了他。我的過錯慧敏師兄儘管追究,但這賊人殺了我少林僧眾,當不可輕饒。”
慧敏點頭道:“既然慧德師弟跟這位施主都各執一詞,那貧僧就不得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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