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公孫軒一把將那長蟲攥在手裡,狠聲道:“找死的畜生。”
眼瞅說話間公孫軒就要將這長蟲給捏碎了,成近秋就笑道:“土護法若是將它給捏死了,可就找不到你要找的那人了。”
公孫軒淡淡道:“成少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成近秋微笑道:“若是土護法信得過我,那就將這條長蟲給放開。”
“在下自然信得過成少俠。”
公孫軒雖一把將那長蟲仍在了地上,但他心中卻是繃著一股勁兒,若是這長蟲敢碰到的身子,他定將其個撕個粉碎。
此時說那被公孫軒扔在地上那長蟲,好似跟怕了公孫軒一般,它頗為忌憚的繞著公孫軒的身子游走打量了兩圈後才又昂起身子,嗖的一聲就彈向了公孫軒的面門。
公孫軒掌心已運好暗勁,若這畜生敢有半分造次,他定一招斷了它的七寸。旋即,只聽嗖的一聲,這長蟲雖是朝公孫軒的面門飛去的,但最後卻落到了他的頭頂。不久,這長蟲就從公孫軒的頭頂遊了下來,公孫軒中瞧這蛇嘴裡還叼著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蝙蝠。
公孫軒驀的大驚道:“這東西難不成是從我的頭頂叼下來的?”
成近秋笑道:“不錯,我就是靠這個才能跟上土護法你們二人的,等先尋到那人,我再跟土護法你解釋。”說罷,成近秋便踩了那長蟲尾巴一腳。那長蟲隨即便將那蝙蝠吞進了肚子裡,之後,它意猶未盡的吐了吐信子才往前遊走著帶起了路。
少林寺一禪房內,薰香繚繞,迷茫似白霧。
只瞧一坐於蒲團上,穿著樸素的清雋老僧品了兩口清茶後,便將茶杯放在了面前擺著的方桌上。旋即,他又將茶杯端起來品了兩口茶水,然後放下茶杯。如此往復多次後,這老僧才轉動起雙眼。他先是斜睨一眼跪在門口處的一灰衣僧人,隨後又轉頭正視起前方與他對坐的一人。只瞧那人身披墨色大氅,臉戴花哨面具。
老僧翕動嘴唇,他開口,聲音略微糙啞:“韓施主,貧僧拜託給你的事,你怎能假手於人呢?這件事若由韓施主親自去做,那定能辦的漂漂亮亮。但現在,阿彌陀佛,憑空又多生出條尾巴來。”
面具人咯咯一笑,旋即說道:“慧德大師,在下並不是想敷衍了事,而是想永除後患吶。”
一瞧這眉目之間頗有得道高僧風範的老和尚,竟是南宮招娣此時在尋找的慧德僧人。
慧德聞言淡淡道:“恕老僧愚鈍,還望韓施主能把話給說個明白。”
面具人笑道:“慧德大師嚴重了,您可是千百年都難遇的聖僧,何以有愚鈍一說。呵呵,所謂後患,早已有之。前些日子辦的那些事,有些沒辦乾淨,有幾隻小老鼠苟活了下來。既然他們能活下來,便是他們的造化,我也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但他們不長眼,非要往死路上闖啊。苟活於世有何不好,非要聯手觸我的黴頭。俗話說得好,獅子搏兔,尚盡全力。他們雖是些烏合之眾,我倒也不能輕視了他們。於是借這次幫慧德大師的機會,我便順手除了他們。”
慧德淡淡道:“阿彌陀佛,韓施主說的有道理。若這件事敗露了,那貧僧倒也不能全身而退。但貧僧還是想不明白,韓施主將貧僧委託的事交給土匪,與斬草除根之後間有何聯絡?”
“當然有聯絡。”面具人輕聲笑道:“若是不露給他們一些破綻,那漏網的魚兒怎會痴痴傻傻的來自尋死路。”
慧德聽罷,風平浪靜的臉上登時變得風起雲湧,他陡然一瞪跪伏於地的灰衣僧人,沉聲斥道:“可有人發現了你的行蹤!”
那灰衣僧人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後帶著哭腔說道:“慧德大師,佛祖明鑑吶,我這次下山可是一再小心,身後絕沒有人跟著。”
慧德聽罷回過頭來,微笑道:“阿彌陀佛,貧僧手下的這人說話還是信得過的。”
面具人笑道:“慧德大師手下人辦事,我自然也信得過。”
跪在地上那灰衣僧人聞言鬆了一口氣,他暗道:“若是讓慧德大師曉得了我身後跟了尾巴,那我定難逃煉獄折磨。”正當他以為萬事大吉時,突然間,一隻大手便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隨後又將他緩緩的舉了起來。
慧德皺眉道:“韓施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具人手一掰,便乾脆利落的,將他手中那僧人的脖子給捏成了兩截。面具人將僧人的屍體扔在地上後,又回身握住那茶壺,用滾燙的茶水將剛剛殺人的那隻手給沖洗了個乾淨。
慧德大師的臉陰沉的嚇人,他手中所握的那隻茶杯裡的茶水,此時倒像是燒滾了熱油,上下跳躥個不停。
面具人淡淡道:“我最厭煩這和尚打誑語。慧德大師莫要怪我,此等欺上瞞下之徒,死了只會大快人心。”
“韓施主的意思是有人發現了他的蹤跡?”
面具人笑道:“不僅如此,那些人還跟到少林寺來了。該如何甕中捉鱉,就不需要我手把手的教給大師你了吧?”面具人這話音未落,慧德和尚就瞧他陡然朝著房門擊出一掌。霎時間,禪房
中鋪著的地磚就如同波浪一般,被這澎湃的掌力給掀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