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闆娘聘聘婷婷的從樓上下來時,正好碰上拎著熱水上樓的高大漢子。老闆娘白了他一眼後說道:“既然你們趕路累了,那就早些休息,切記不要弄出什麼動靜來,你們隔壁可剛進去個死醉鬼,沒事兒別招惹他。”
漢子聞言笑道:“多謝大姐提醒。”
“一口一個大姐,都把我這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都給叫老了。”老闆娘嘟囔一句便下了樓。待漢子上去後,老闆娘將這大堂收拾了收拾,便關了店門熄了油燈。
漢子推門進了房道:“水來了。”
只瞧屋內一共有三個女子,兩個少女正相擁著在床上酣睡,另一個女子則靠著床沿打著盹兒。
聽見動靜,正打盹兒的女子便睜開了眼。她瞧一眼漢子後笑道:“你也累了,歇歇吧。”
漢子微笑道:“我還精神的很呢,你們先洗著,我再去燒兩桶水。”漢子話音剛落,就聽的從隔壁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這下,床上躺著的兩個少女也是被驚醒了過來。
“老闆娘說了,旁邊住了個惹不起的人,應該是喝醉了正撒酒瘋呢,莫管他,你們插好門。”說罷,漢子便轉身走了出去。
漢子一出去便聽的旁邊那人嚷嚷道:“我鞭子去哪兒了,我鞭子去哪兒了!”
漢子聽罷滿是不放心,他一轉身,便抄起自己門鎖,將隔壁的門給鎖了起來。
且說那粗獷男子被老闆娘扶上樓後,剛躺床上睡著沒一會兒,登時又翻身坐了起來。他往身邊摸了摸,便放聲大喊的找起鞭子來。
“烏漆抹黑,黑咕隆咚。我早就曉得這大胸脯的小娘子,是看上了我那又硬又長的鞭子。”粗獷男子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句酒話後,便起了身,摸索著走到了房門前。他拽了兩下門,發現這門竟然被鎖上了。霎時間,他便是滿頭的冷汗。那滿身的酒氣,也在瞬間就溜走了一大半。
“奶奶誒,這難不成真是個黑店!”
粗獷男子嘭的一聲蹲坐在地上,心中暗道:“不行,我姓孫的今日怎能栽倒在這黑店裡。說來也是怪你自己,怎就著了那大胸脯的道了!”想罷,他便站起來欲要用蠻力破門。但他剛將手按在門上時,嘴裡又嘟囔了起來:“不行,不行。那大胸脯應該早有防備,我若是這麼下去,說不準會著了她的道。”
想到此處,他便轉身走到了窗前。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功夫,他便推開窗戶躍下了樓去。
客棧大堂中,老闆娘正點著一盞微弱的燭火,坐在櫃檯後撥打著算盤時,忽聽外邊兒有人砰砰敲起了店門。
“今天的生意倒是出奇的好。”老闆娘端起燭臺來到門前,對著外邊喊道:“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外面那人沒應聲,只是不停的敲擊著店門。
“該老孃消停些!要是把這門敲壞了,老孃扒了你的皮。”聽的老闆娘一聲怒喝,外面那人果然不敲了。
老闆娘見狀嗤笑道:“這男人碰見開不了的門,就是喜歡用這般粗魯的手段,真是煩人
的緊。”說罷,她便將擋板拆下,開了店門。
而這店門剛開,一個渾身殺氣的人影便衝著老闆娘撲了過來。老闆娘雙腳猜起碎步,往旁邊一挪,便躲開了這一記殺招。
“哦,原來是來要命的。”老闆娘咯咯一笑,她指尖往那燭火上一點。剎那間,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便將她的手掌包裹了起來。旋即,老闆娘對著那來人的後背就是一掌擊出,那團火焰驟然間就化成了一條宛若實質的火舌。
來人感覺到背後襲來的高溫,登時一轉身就抬起雙掌護在了身前。藉著火光一瞧,老闆娘卻是驚道:“怎的是你!”此時來人,便是那粗獷男子。
粗獷男子接下老闆娘這一招後,雙手掌心已然變得焦黑。他黑紅著臉說道:“黑店,果然是黑店!你不僅偷了我的鞭子,竟還要扒了我的皮!”
老闆娘聞言,也是哭笑不得,她道:“誰偷你的鞭子了,你摸摸你那腌臢的褲襠,看那鞭子還在不在?”
粗獷男子一聽,還真的伸手往襠下摸去。這一摸,粗獷男子更是勃然大怒,“我要的不是這軟塌塌的鞭子,是我那根又硬又長,花樣還多的鞭子!”
“誒呦,真是笑死老孃我了,沒想到客官您生的五大三粗,竟然是個軟貨。”老闆娘捂著肚子咯咯的笑個不停。
“廢話少說,還我鞭來!”
“今日老孃還偏偏就不給你這憨貨了!”
剎那間,二人便交起手來。
二人還沒過上三十招,這粗獷男子便落了下風。只瞧得老闆娘的身法與招數潑辣詭異,而這粗獷男子雖真氣雄厚,但因其醉酒與拳腳功夫一般,倒是處處受制於人。
“你若有本事,就將我那鞭子還給我!”粗獷男子雖一邊捱打,一邊向後逃竄,但仍是忘不了逞口舌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