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兄弟如今正是貪玩兒的年紀,一聽林三川這麼
說,均是瞬間便將自己身上單薄的衣衫給脫了下來。林三川見狀笑笑,便解了腰帶,噗通一聲跳進了水裡,龍兄虎弟緊隨其後。
且說一下水,林三次便緊緊將那黑球給抱在懷裡,絲毫沒有將其拿出來的意思。約摸著往下潛了十來丈,阿龍阿虎快要堅持不住時,林三川才停了下來。忽的他轉身對龍兄虎弟點了點頭,示意二人好好瞧著以後,便一把將手中滿是裂縫的黑球給扔了出去。
說來倒也奇怪,這握在手中沉重無比的黑球,竟能漂浮在水中。這黑球往水中升了兩丈後便停了下來,而當其挺穩後,眾人周圍的景緻竟陡然一變!
只見以那黑球為中心,濃稠的白霧便從黑球的大小裂縫中迅速溢位。不出片刻,這白霧就蔓延出了方圓二十多丈。阿龍阿虎一被這濃霧蓋住,登時就覺得有些怕了。正當他倆想擺脫著濃霧的束縛,往水面游去時。林三川卻拉著二人的手臂,將他們拽留了下來。
與此同時,這霧中景色再起波瀾變化。
只見一座座奇峰從這白霧中聳起,瀑布河流之景觀也是畢現。阿龍阿虎見此奇景,竟險些忘了閉氣。林三川旋即運出兩道真氣,護住兄弟二人的心脈後,便拽著二人在這山水幻境中游蕩起來。
有了林三川的真氣護體,這兄弟二人便沒了後顧之憂,專心致志的觀賞起著虛妄但同樣又皆顯神奇的幻境起來。一路遊著,二人竟能看見在那群山峰巒之中,修蓋著座座素雅亭臺。而在山水之間,更有絢麗飛鳥掠過,五彩神魚躍出。阿龍想要伸手去捕捉那掠過身邊的一直飛鳥,但這虛無縹緲的景象,他一碰便碎了稀爛。這一下,阿龍便不敢隨意去觸控眼前這所見之景了。
越往前遊,眼前的景緻愈發多變與玄奇。林三川雖已看過這奇妙景緻,但再次瞧見,也是不由得滿目憧憬,心馳神往。
彈指間,三人便快要有到這白霧盡頭。而在盡頭處,卻有一做聳入雲端的高山攔住了他們三人。此山之高,仰望之,卻不見其盡頭所在。只瞧得從山腳處往上延伸出一條盤旋山路,而在山路入口處立有一塊兩人多高的石碑,只見那石碑上刻有四個蒼勁大字“毛估小鎮”。
正當阿龍阿虎想要向上而去,一探那毛估小鎮的真面目時,這片幻世景象卻轟然破碎塌陷。
白霧散去之後,唯有寂寥與深邃的漆暗湖水。正當阿龍阿虎大為不解時,卻看見林三川已然將那黑球給拿在了手裡,並示意二人往上游去。原來二人剛才看的太入神,竟沒注意到林三川已從他二人身邊遊走了。
二人雖意猶未盡,但看著已往上游去的林三川,也只好想著等上去了再向他討個說法。
“噗!”
浮到水面上後林三川便快速將手中的黑球給擰了個嚴絲合縫。
旋即,林三川便小聲嘟囔了一句:“真他孃的怪。”這時,阿龍阿虎也浮了上來。一見林三川,阿龍便開口道:“三川哥,你忒不厚道,怎的我們剛看到關鍵處,你便不讓我們瞧了?”
林三川聞言沉聲道:“聽著,你們現在去找田將軍,讓他安排人手將東邊那艘大船給包圍起來。”
說罷,林三川也不管會不會將那船給砸壞,便一把將黑球給扔到了船上去。隨後,他便又是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看著林三川這緊張勁兒,阿龍阿虎也不敢耽擱,登時便去尋田柱了。
潛到水下,林三川便抬頭看向匍匐在那大船底部的一個黑影,心中暗道:“他孃的,果然是個人!但我們這裡把守嚴密,這人是怎麼潛進來的。他孃的,該不會那次夜襲羊淵島時,扒著我們的船偷偷溜進來的吧!”想罷,林三川便縱身朝那黑影掠去。
這越行的近了,那人的身影輪廓便越發清晰。林三川依仗這好目力,清楚的看到,那人身桌一身黑衣,其打扮,與那羊淵島的水匪倒是一般無二。這人此刻正四肢依附於船底,一動不動。
“要不是無意之中潛入了這水底,還不一定能發現這人。要是他在我們發兵時,搗起亂來,那還了得?”想到此處,林三川心中是一陣後怕,他也是越發不敢託大,小心謹慎的朝那人游去。
離那人約摸著還有兩三丈之遠,林三川便驟然加速,一把就朝那人抓去。
“嘭!”
只聽一聲悶響,林三川大驚失色。
“他孃的,人去哪兒了!”林三川握著手中那一間漆黑的衣衫,心中連連喝罵。忽的,林三川只感覺身後傳來森森冷意。他猛的回頭一望,只見得一張詭異的面孔正朝他襲來。
剎那失神,林三川便感覺自己的胸口上被人刺了一刀。虧得他反應靈敏,才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也不管胸前流血留的歡,林三川就是超前一探手,一股衝力從林三川掌心湧出。水中一陣扭曲,這股勁力也是轟然撞擊在了那人的身上。
林三川正覺得自己已然得手,而大喜時。卻忽的驚恐的發現,明明
被自己打中的那人卻憑空消失了。他趕忙四下一望,卻發現這四周已無那人的蹤跡。正當林三川心有餘悸之時,卻驟然聽得水面傳來一聲厲喝:“賊人休走!”
聞言,林三川趕忙潛上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