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哪裡?”
“錦官城。”
說罷,費休羅又靠在牆壁上連連咳嗽了起來。
綠衫少女見狀道:“你們難不成還不信他的話嗎?現在保住自身的安危,才是要緊事。”
眾少女聽罷,左右對視一眼,便依依不捨的離去了。
望著眾人的背影,費休羅心道:“嘿嘿,老爺當年對我說的話,看上去倒是還蠻管用的,雖然我不曉得是什麼意思。”
這時,只瞧那綠衫少女正一步一步朝躺在地上的易不在走去。
“你要做什麼?”
綠衫少女回頭看向費休羅道:“當然是殺了他,你都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事,他死有餘辜。”
費休羅看向這個少女,這少女也是這次他以身犯險,去皇宮的目的。
“他做了些什麼,我比你清楚。你現在該去做什麼,我也比你清楚。你叫綠珠兒,對吧?”
綠衫少女神情一徵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費休羅笑道:“我不僅知道你叫什麼,還曉得你有幾個朋友,蕭山鳴,孫明香還有一個叫阮瀝的。他們如今正在家中等你,你現在若要是不回去,那天亮了,他們就要去皇宮救你,想必你也不想讓他們去送死吧。”
“你……”
“我曉得你想問我是誰,但我卻不能告訴你。若是你真想知道的話,那便叫我做善事不留名的費休羅費大人吧。”
綠珠兒聞言點頭道:“那好,費休羅。我就算是要走,那殺了他再走也不遲!”
“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的!”費休羅忽的厲聲一喝,可著實將綠珠兒嚇了一跳。但轉瞬,費休羅又喃喃道:“是你自己說的啊,笨蛋!你還稱呼自己為大人,真是大笨蛋!”
綠珠兒輕蹙眉頭,不安的詢問道:“你該不會是用那幻術,將自己的腦袋也給弄傻了吧?”
“幻術?”費休羅聞言正色道:“什麼幻術,我不曉得。”
綠珠兒笑道:“剛才我可看的清楚,那大惡人進了屋子,一把你臉上那面具摘下來,他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僅給我們幾個都解了毒,還將我們大搖大擺的帶出了皇宮,定然是你施了什麼幻術。我以前便聽說過那西域南疆的神奇幻術,但沒成想,今日竟然被用幻術的人給救了。”
費休羅聽罷,嗤笑一聲道:“西域?南疆?都是下等罷了,我這幻術,可是咱們中土一絕。”
綠珠兒聞言皺眉道:“要是我也能有你這般本事就好了,也不用每次都是拖別人的後腿,害的大家都為我操心。”
“哦?你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
“真的?”
看著綠珠兒滿臉的喜出望外,費休羅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道:“但你,你能承受的了這份痛楚麼?”
看到費休羅的臉,綠珠兒便霎是驚駭的往後倒退了兩步。
見狀,費休羅又重新戴上了面具,嘻嘻笑道:“他最不該做的,便是摘下我的面具。”
“你最不該做的,便是潛入皇宮。”
一聲低喝從二人頭頂傳來,費休羅笑道:“這宮裡養的狗,鼻子可是真靈。”
費休羅話音未落,便瞧得王修承從牆頭跳了下來。綠珠兒一見生人,趕忙退到了費休羅身旁。
王修承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易不在,又看一眼綠珠兒與費休羅,心中不禁喜道:“看起來是得救了,現在則是殺了這易不在的好機會。但若是將他殺了,那回了宮,可不好交待。倒不如,演出戲,借這個機會再將自己在宮中的根基穩固下來。”想罷,王修承便拔出了配在後腰的短刀。
正當他欲要往自己的手臂上斬去時,卻聽得費休羅淡淡道:“現在開始,修羅,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