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也好,便不擔心了。但我回去可要好好臭罵一頓那客棧的老闆娘,收了人錢,卻不辦事。”董平說罷,冷飄飄便有些著急的說道:“你可別怪郭大姐,這是我自己做主的,你若要罵,那罵我好了。”
董平聞言笑道:“說笑罷了,我可不敢罵女人。”
“但你敢動刀子。”林三川心中暗道,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冷飄飄行至江心島上,將那娃娃扔在地上道:“剛才就是這孩子偷襲你的,你肩上這傷,是他們弄得不成?”話說到一半,冷飄飄的語氣便陡然凌厲起來。
董平回頭對林三川道:“將他們幾個打暈,我有話要說。”聞言,林三川便在那幾人後腦勺上挨個賞了一拳。
見狀,董平點頭道:“傷我的人已經死了,你不用擔心。”
冷飄飄看一眼漂在水面的那具船伕屍體,便沒有再往下詢問。這時,董平蹲下身子,將偷襲他的那娃娃提起來道:“小鬼,你這麼小便做了水匪,想必手上也粘了不少人血吧。”
聞言,冷飄飄與林三川皆是笑了出來。看那娃娃,光著屁股,腦袋上的頭髮全都攏起來也才能紮起一個小辮兒。這孩子有沒有斷奶還未可知,怎會殺人呢?
那娃娃聞言瞪了一眼董平,旋即就向董平的臉上啐去一口唾沫。虧得董平反應靈敏躲了過去,但隨後,那孩子呲的一下又抬起屁股尿了起來。
董平登時便站起來,疾步往後退去。
站穩後,董平便一板一眼的說道:“你這腌臢貨,說,這是誰教你用的暗器?”
“得了,你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你以後還要挨不少這暗器呢,我看這孩子生的可愛,半點都不像那水匪。”冷飄飄說罷,那娃娃便瞪了她一眼,隨後又操著奶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你們才是水匪呢!”
董平微笑道:“這麼說來,你倒不是水匪嘍?”
“我是來打水匪的,那些水匪殺了我爹孃,都是壞人!”
冷飄飄聞言皺眉道:“這孩子倒是怪可憐的。”說罷,冷飄飄蹲下身子輕按住那孩子的肩膀道:“你別怕,我們不是水匪。你瞧,地上躺著的那些才是水匪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董平雙眼微眯,目不轉睛的看著二人交談。忽的,他冷聲道:“你的父母既然已經死了,那你現在又隨誰一起生活?”
娃娃低頭道:“跟我爺爺奶奶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將你送回去,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那娃娃聞言便凶神惡煞的說道:“你們莫要裝成好人騙我,你現在套我的話,無非是想知道我爺爺奶奶的住處,好打劫他們!”
冷飄飄正想解釋時,卻被董平拉了起來:“你要是這樣說,那你便快些滾吧,省的在這裡礙我們的眼。”
聞言,那娃娃便反身一躍,跳入了江水之中。
見狀,冷飄飄淡淡道:“那只是一個孩子,你怎的這般無情,要是他出了個三長兩短,你心裡能過意的去嗎?”
董平聽罷微笑道:“各人有各命。”旋即,董平將驚雪刀遞給了冷飄飄道:“拿著。”
冷飄飄不明所以的接過驚雪刀後,董平又將阿九的劍遞給了林三川。二人皆是疑惑不解,這一刀一劍董平可是向來不離身的。
董平笑道:“我這次謀的這個差事,是頂替了別人的身份。很不湊巧,那人雖與我長的有九分像,但他卻是個不通武藝的書生。我若是帶刀劍入軍營,難免會遭人懷疑。從現在起,你們便是我的左右帶刀劍侍衛了。”
冷飄飄聞言眉尖輕蹙,她這些日子來雖與董平同床共枕,但她卻曉得,董平心中隱藏有不少不願與他人言的秘密,就連她這個枕邊人也不例外。單說這次董平謀的這個差事,她便能感到不少蹊蹺之處。但她是個聰明人,有些話既然董平不想說,那她便不會多問。就連她自己心中也藏著許多事,董平也是一樣,她自己不願意說,董平便不會多問。
林三川猛的將那驚雪刀舉過頭頂,旋即放聲大笑道:“帶刀侍衛,聽起來倒是威風極了!”
董平笑道:“帶刀侍衛有什麼了不起的,等以後讓你做個帶兵的將軍,那才叫威風呢。”
“那感情好!”說罷,林三川又看著地上的幾個人煩起了難,他道:“公子,你不是說要將這幾個俘虜帶去軍營麼,咱們的船壞了,該咋辦?”
董平看向冷飄飄道:“你應該是坐船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