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聞言點頭笑道:“那冷莊主對道長所言,定然非虛。”
呂純陽道:“是啊,冷秋行此人雖脾氣火爆了些,但為人正派,向來不會說謊。”
董平微笑道:“應是如此,要不然他怎會教出如同冷姑娘一般脫俗的人兒來。”說罷,董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晚輩有一事麻煩呂道長。”
“儘管說。”
“不知明日,呂道長可否勸冷莊主將冷姑娘留在房裡,然後再由呂道長親自看守,晚輩怕明日樸府人多眼雜,她再遭歹人所害。”
呂純陽嘆息搖頭道:“這個貧道不能答應你,貧道明日要入那閣樓。”
“非來不可?”
“一定要來。”
董平道:“呂道長……”
一語未畢,戛然而止。
“怎麼?”
“晚輩聞到了些東西。”
“什麼?”
“殺機。”
於此同時,高大挺拔的叢雲衛血捕正帶著十二個面相精明強幹的男子,朝著樸府行來。
而在暗處,也隱藏著一雙眼睛。樸府在他的眼裡,沒有半點隱秘。過了半晌,他嘿嘿笑道:“不錯,網開一面。”
月隱西天,夜盡天明。
這一大早,樸府門前就被堵了個水洩不通。這些來人都手提著一份兒賀禮,來為樸鐵涼賀壽。而樸府的大門前,也多安排了十幾個家丁招呼來往賓客。
在這些人中,有一個青年格外引人矚目。他收拾的乾淨,長相俊俏。但他的穿著卻是庸俗至極,先不說他那一身誇大鬆垮的錦衣華服。單說他藏在錦衣下的那一雙破爛草鞋,就與眾人格格不入。
他的衣袖極長,垂在了地上。就算是如此,他的左手仍然拼了命的露了出來,因為他的左手上託著一個巨大的黑色錦盒。那個錦盒估計有兩個成人的腦袋大小,也不知這裡面裝了些什麼寶貝。
青年排在人群最後,他若是按部就班的依次進去,那估計都要等到日落了。年輕人一臉的急躁與不甘心,但他左擠右擠,卻仍是擠不進去。但他卻仍然樂此不疲,一個家丁看到了這個不守規矩的青年。他好像對這個青年頗感興趣,便喊道:“喂,讓條路出來,後面那個後生你過來!”
青年聞言大喜,他透過賓客們極不情願讓出來的通道走到了家丁前。家丁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來做什麼的?”
青年笑道:“自然是來送賀禮呢,沒瞅見我這個盒子麼?”
家丁點了點頭道:“進去吧。”
家丁此言一出,人群登時更加喧鬧起來。家丁暗罵一聲道:“想要進府,怎麼不早些來。”雖心裡再罵,但他仍是和顏悅色的抱拳賠不是道:“諸位貴客稍安勿躁,我家老爺有吩咐,今天但凡是青年後生來賀壽的,都得先放進去。諸位貴賓也別生氣,老爺說了,但凡今天來的等了兩個時辰以上的,我家老爺都欠他一個人情,諸位想想樸老爺的一個人情是什麼分量。”
家丁說罷,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但這時,夜有人嬉笑道:“樸家家大業大,但就一個公子,樸老爺該不是想認幾個乾兒子吧!”
家丁一笑道:“謹言,這話,咱可不敢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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