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偷嘿嘿笑道:“還不是那小子叫老偷兒我來的,對嘍,老偷兒先幫你將老婆找回來。”說罷,老神偷一閃身,便消失在鑄劍廬中。
且說血捕與鐵捕二人在林中時,便定下了計策。血捕負責糾纏住葉青燈夫婦,而鐵捕則趁機劫走竇懷生。但他們二人在遠處密林觀察時,卻不慎被葉青燈夫婦發現。慕容添香帶著竇懷生進了屋子,而葉青燈在院中把守。於是二人便決定,還是由血捕纏住葉青燈,而鐵捕則從鑄劍廬後潛入屋子,擒住竇懷生。
但鐵捕還沒潛入屋,慕容添香就帶著竇懷生離開了鑄劍廬。院中的血捕之所以沒有聽見動靜,全然是葉青燈再給劍胚淬火時,擾亂了他的視聽。埋伏在鑄劍廬後的鐵捕見狀,當的是拔腿就追。
但沒成想,鐵捕剛追到半路,便被人截住了。截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一心想要抓住的老神偷黎仁醉。正所謂是冤家路窄,鐵捕一瞧見老神偷,登時就將竇懷生拋在了腦後。她不由分說的便要上前,將老神偷拿下。鐵捕從前一直以為,她與老神偷,乃是半斤八兩,修為差不得太多。但她真的與老神偷一交手才發現,二人的修為簡直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有云泥之別。老神偷只用了一招,便將她拿在了手裡。
隨後,老神偷便笑呵呵的將她帶回了鑄劍廬,並從血捕手中救下了葉青燈。
烘爐林中,血捕與鐵捕二人相互攙扶著往外走去。
鐵捕滿是沮喪與愧疚的說道:“大哥,都是我不好,若是我再機靈些,那竇懷生定然逃不掉。”
血捕擺擺手,微笑道:“這事兒不能怪你,是大哥太莽撞了。今天幸虧碰見的是老神偷,要是碰上的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人,那我們的性命定要留在這烘爐林之中了。”說罷,血捕咳嗽了兩聲。
“老神偷…那老偷兒怎的那麼厲害,若是他一直都那麼厲害,為何,為何以前不一招殺了我?”鐵捕低頭問道。
血捕聞言淡淡道:“據我所知,那老神偷就是喜歡偷摸幾件好玩意兒,說殺人,他這幾十年來,好像,還從未殺過一個人。”
鐵捕嘆道:“那,那奶奶的仇,我這輩子怕也是報不了了。”
血捕笑了笑,有些許無奈的搖頭道:“仙兒,那些事奶奶都放下了,你怎的就放不下呢?”
聽到血捕喊出自己本來的名字,鐵捕身子一僵。過了半晌,鐵捕才開口道:“我自有自己的打算。”說罷,她便不再言語。
他們二人走出雖走出了林子,但有一群人還留在烘爐林內。血捕不知,他從金陵到此,一直都有人在悄然無息的跟蹤著他。
慕容添香正拉著竇懷生在樹林中疾步穿行著,忽而,竇懷生停在了原地。
“慕容姨,我要回去,若是那人對葉叔叔下手,我還能幫葉叔叔一把呢!”
慕容添香看看四周,此處已是烘爐林深處,她微笑道:“小豆子,聽話,你在這裡先藏著,我回去幫你葉叔叔。”
竇懷生聞言,眼珠兒一轉,便點了點頭。慕容添香微笑撫摸了兩下竇懷生的頭髮後,便轉身向鑄劍廬返去。她這一轉身,神情便立馬變得焦急擔憂起來。
竇懷生自然不會乖乖待著,他曉得慕容添香關心他,若是他執意要回去,慕容添香定會看著他,不讓他走。於是他便假意妥協,他再悄悄跟上。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一雙藏匿在樹冠中的一雙細長眼眸。
“我說血捕為何在受了傷後,還要馬不停蹄的來這烘爐林。開始還以為他是來幫幾位統領催劍,但沒成想,他找到了這個寶貝。”說罷,他縱身一躍,跳下了樹冠。
竇懷生本正悶頭向前走,可突然從空中跳下一人,攔在了他身前,這可著實將他嚇了一跳。
只見攔住他的那人身披白色錦袍,腰間配帶一柄長刀與一捆鐵鏈。他年紀看上去不大,一雙細長的眼睛向下彎,薄薄的嘴唇則向上翹。這樣一幅討喜的和顏悅色,讓人心生親切。
但竇懷生卻是滿心警惕,原因無他,只因這男子除了衣服的顏色外,其餘打扮跟那鐵捕可是一模一樣。
那人則是在竇懷生面前來回走動打量,他便走,還一邊嘖嘖稱奇道:“不錯,不錯。這在畫像中看了幾年的人,猛的出現在
面前,還真是不可思議,奇妙無窮。”
竇懷生也不與他說話,而是右手一張,一根細長的樹枝,便飛到了他手裡。
那人見狀微笑道:“隔空拿物,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