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飄飄撥開了董平的手,站起身子穿好衣服後便要推門而去。董平展開雙臂,攔住她道:“怎麼,你不要我帶你走了?”
冷飄飄抬起頭,注視著董平的雙眼微笑道:“你總得容妾身回樸府,向家父道個別,再向樸家道個歉。若我就這麼走了,家父得急死。”
董平略有些無奈道:“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迂腐了?你若是現在走了,還能回來麼?”
冷飄飄笑吟吟的回道:“我能不能回來,得看你有多想帶我走。”說罷,冷飄飄踮起腳尖,將雙唇印在了董平的臉上。
直到冷飄飄離去,董平還沉浸在臉上的柔軟溼潤無法回神。驀的,一陣微風推開窗戶吹在他的身上。一絲冰涼,讓董平雙目清明。他微笑道:“真是個妖精,我可是真捨不得你。”
從前,董平以為自己最怕的是死。但遇見冷飄飄後他才發現,自己最怕的是女人。
樸府之中安靜祥和,所有人都各司其職,他們臉色如常,有說有笑。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的淡淡血腥味兒,恐怕來人都會以為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冷飄飄面帶微笑,款款的走進了樸家大院之中。經過暴雨的洗禮,她整個人好似都煥然一新,眾人無不為之側目。她來到冷秋行的房間,冷秋行與白清池已等候多時。
白清池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冷飄飄的目光。冷秋行一臉怒容,他臉上的橫肉膨脹鼓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裡窩著怒火。
冷飄飄進了屋,她站在冷秋行面前一言不發。她曉得,她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會先招來冷秋行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而冷秋行怒視冷飄飄半晌後,終於開了口,但他說的一句話卻是:“沒事就好。”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一般的身子一軟。
見狀,冷飄飄趕忙問道:“池兒,發生什麼事了?”
白清池低著頭,一五一十的講昨晚發生的事低聲講了出來。
冷飄飄聞言身子一僵,她要說出來的話,卻是頓時卡在了嗓子裡。
白清池抬起頭,冷飄飄卻發現的她的眼眶紅腫,像是大哭過一場。冷飄飄上前抱住白清池,細聲安慰道:“池兒別怕,有表姐和爹爹在這裡呢。”
白清池輕輕推開冷飄飄道:“表姐,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出去,在城裡轉了轉。”
冷秋行斜睨冷飄飄一眼後,冷聲道:“雨下的那麼大,你去哪裡溜達了?一派胡言。”
冷飄飄一時沉默不語,她的心思急轉,卻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如今樸府出事,她若是現在不將退婚的事說出來,怕還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
想罷,冷飄飄低聲道:“爹爹,請幫女兒推了與樸家璞的這門親事。”
冷秋行聞言,倒是沒有當即發火,他只是不停陰沉著臉,陰沉到滴水,陰沉到結冰。
屋中一時間靜成死水,白清池聽到這個訊息,不知怎的,心內竟生起了一絲竊喜。但她面的目表情卻是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突然,她厲聲道:“表姐,你出去是不是見那個登徒浪子了!是他勸你推掉與樸家的婚事的,對不對!”
“登徒浪子?是誰?”冷秋行開口了,他的聲音平靜嘶啞。
冷飄飄直視冷秋行道:“與他人無關,是女兒自己的決定罷了。不能為爹爹換來一份厚重聘禮,是女兒不孝。爹爹要打要罵,女兒任憑處置。”
冷秋行緩緩的站了起來,他高大的身子完全遮蔽了冷飄飄面前的光芒,強大的氣場從冷秋行身上迸發而出,無時無刻的不在壓迫著冷飄飄。
冷飄飄面對冷秋行的威壓全然不懼,她傲然屹立,對著冷秋行微笑道:“還望爹爹成全……”
冷飄飄一語未畢,就聽“嘭”的一聲。冷秋行的寬大手掌,狠狠的抽在了冷飄飄的臉上。而冷飄飄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半空劃過,隨後跌落在地。
白清池見狀,猛的就撲在了冷飄飄的身上。她哭喊道:“姨夫,表姐身上的傷剛好,你這麼打她,她會受不了的。”
冷秋行一言不發的走上前,一把將柔若無骨,身材嬌小的白清池提起來後,淡淡道:“這是我冷家的家事。”說罷,冷秋行飛出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冷飄飄的肚子上。受此巨力衝擊,冷飄飄登時便全身痛苦的痙攣起來。冷秋行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冷飄飄後,轉頭對被他提在手上,梨花帶雨的白清池道:“我問你幾句話,若是你膽敢有絲毫隱瞞,那你的下場,會比她悽慘百倍!”
白清池聽罷,哭的是越發厲害,她的身子抖成了篩糠。
“告訴我,那登徒浪子是誰。”
“沒……沒有…是池兒瞎說的。”
冷秋行聞言,一股寒冷真氣便流入了白清池的體內。白清池的半塊身子,登時沒了知覺。
“告訴我,那登徒浪子是誰。”
白清池咬著牙,只是哭,也不說話。
冷秋行正欲再次發功時,躺在地上,滿頭冷汗的冷飄飄卻是淡淡道:“那人叫董平,你去找吧,女兒與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就算女兒同意嫁入樸家,怕是樸家也不會趣吧。”說罷,冷飄飄強忍疼痛,咯咯的笑了起來。
冷秋行抿著嘴,一把將白清池扔在地上後,便闊步走出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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