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祭天。”
“還要祭天?”
“當然要祭。”
城中鬧出這麼大動靜,但守衛在城中的遼軍卻是一動不動,好似這一切與他們無關。
董平等人也跟隨眾人的腳步一路追到離燕臨城約有三十里開外的一座起伏平緩的山丘之上,這裡開滿了鮮花。
紅的,綠的,藍的,紫的。
漫山遍野的野花像是母親溫柔的懷抱,他抱住了山,也抱住了水。
僧人,劍仙,書生,在一座山丘上圍了一個圈兒。
僧人唸經
書生垂淚
劍仙無動於衷
他們圍著一個死人,或許在董平他們到來之前,他還活著。他鮮血淋漓,他渾身傷口。但他的嘴角卻掛著滿足與欣慰的笑意。
“葬在此處,是他最後的心願。”
有人竊竊私語道:“他到死也沒說出為什呢要害金院長的原因。”
“慧劫方丈說他與牙非道有瓜葛,說不定他是被牙非道給迷惑了心智,聽說,少林寺的十二位渡字輩大師都鬥不過牙非道。”
“阿彌陀佛,此地事了,老衲也該攜眾弟子回少林了。”
“我等,也要回劍墟了。”
眾人逐漸散去,山丘上空留鹿嶽書院一眾人等。
馮玉書顫顫巍巍的走上山丘,他猛的撲在那人的屍首上,痛哭:“呂學監!”
“董平,你也做的太過了。”
“呂學監,武試不流血,還叫做武試嗎?”
……
“呂學監,你要這麼做,會死的。”
“董平,若我不死,那天下又會死多少人?我雖死,但能換天下十幾年太平足矣。總要有人流血的,這血,便由我來流吧。”
董平站在山丘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他輕輕唱著:“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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