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屋子的東西,吃的穿的就不說了,可是連他每天洗漱的木桶都帶著——有點過分了吧?
“我說——我就是去述職而已,或許用不了幾天就回來了,帶這麼多東西幹嘛?”
張十二一臉無奈,攤手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荊州好遠的——誰知道去了那吃不吃的慣,買東西方不方便呢!”
陸馥婧不服氣的說道,同時為張十二不識好人心的做法表示了不滿。
“荊州可是帝都呀!梁州都有的,那裡怎麼能沒有?”
好說歹說,才把那些盆啊桶啊的東西取了出來,若是真帶著這些,怕是郭靖都能笑死他!
你這是搬家嗎?
剩下的幾天,張十二沒再去酒樓,反正已經安排好了,他們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他難得閒下來,呆在後院裡跟陸馥婧和陳巧兮聊天說笑,好不愜意!
兩個女人同時都在的時候,張十二隻能規規矩矩,但是隻有一個人在的話——呵呵,還是比較爽的……
跟陳巧兮他只敢若有若無的碰一下,然後拉拉手之類的,饒是這樣,陳巧兮都會羞紅了臉,瞪他一眼,別有一番風情。
陸馥婧就不同了,張十二可以做的就很多了——只不過,那最後一步她死活都不肯,他也不勉強,畢竟跟前世不一樣,這裡的女孩子還是很矜持的……
不過這樣他更奇怪了,到底是誰奪走了他的第一次呢?
…………
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
這句木蘭詞用來形容現在的林梓墨再恰當不過了。
丫鬟玉珠看著自家小姐對著銅鏡發呆,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咧嘴輕笑,十分奇怪。
這種狀態自從她前天參加完陸家的宴會,回來之後就這樣了,尤其是昨天晚上那年輕公子來了一趟之後……
作為林梓墨的貼身丫鬟,兩個女子在醉春樓裡這麼多年相依為命,說是丫鬟,但感情勝似姐妹,所以林梓墨的心事,玉珠再清楚不過了。
“小姐,又在想張將軍?”
饒是林梓墨在青樓裡生活了這麼些年,心裡還是會有些羞澀,但卻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就是她跟一般女子的區別罷!
敢愛,亦敢恨!
“小姐,你說他真的會回來嗎?”
“會!”
林梓墨眼神堅定的說道,不過心裡有一絲的惋惜,若是昨天晚上他點頭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滿意了?或者,就該直接答應他呢?
搖了搖頭,林梓墨也有點亂……
昨天晚上,張十二確實來了醉春樓,他對林梓墨的感覺不錯,同時覺得她一個女人混跡於風月場所,實在不怎麼安全,從晟意天兩次把她攔下就能看出來了。
所以張十二過來跟她聊了會天,最後委婉的提出,她能不能從醉春樓裡離開。
聽了這話,林梓墨當時楞了一下,然後盯著張十二說到,若是有人願意為她贖身的話,她就甘願離開醉春樓。
張十二也楞了,怎麼都沒敢說出“我替你贖身”這句話來,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年代,為一個青樓女子贖身意味著什麼……